秦氏点点头,没有了一丝说话的力气,只痛苦的呻吟着。
然而瑾瑜下手时却是毫不留情的,想起上一世原主一家的惨死,她掩去眸中的戾气,极不手软的取下了秦氏手上的捕兽夹。
原本被夹着的时候,看着还并不可怕,只是瑾瑜这一动作,反而差点儿让秦氏的手脱去一层皮,疼得她死去活来。
偏偏她还自以为瑾瑜是在关心她,整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仿佛中了魔怔一样。
蓉妈拿着药进来,看见这惨烈的一幕,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还是有些害怕,怔怔的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蓉妈,把东西给我吧。”瑾瑜扭头叫她,蓉妈如临大赦,将药放到她脚边便又站到了一旁。
“姑母,我不太会包扎,要是弄疼您了,您可千万别忍着,提前跟我说哦。”她眨着眼,笑的很是单纯。
秦氏一脸虚弱的应着,淡淡笑道:“无妨,姑母相信你。”
呵,都到这时候了还带着面具,她倒是不累。
瑾瑜暗讽,给伤口清洗了一番,然后开始上药,只是那手法实在称不上温柔。
蓉妈在一旁看着,一时有些奇怪,她怎么觉得,小姐像是故意的呢?明明之前夫人被烫伤的时候,她可是很小心很仔细的在给夫人包扎。
之后的几天,瑾瑜有事没事便往秦氏房里跑,有时是陪她聊天,有时是跟她一起去后院散步,府里的下人见了都不有些担心。
小姐和她自己姑母感情交好自然是好事,只是这样倒像是把夫人给晾到一旁去了,偏偏夫人还一脸不介意的样子,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小元氏会想的,除了秦氏,还能有什么事。
那天蓉妈将受伤的秦氏从书房送回去的时候,瑾瑜私下里悄悄来找她,让她仔细提防一下,虽然话中的意思极隐晦,可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的。
秦氏在书房里东翻西找,寻得必定不是书,而瑾瑜有意将那钥匙说的如此重要,便是为了引起秦氏注意。若她没有贪心,自然不会受伤,而最后伤成那样,无非是证明了一件事罢了。
小元氏微微叹气,右手不自觉的摸上左手腕上的翠玉手镯,想不到,秦氏回来,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临近新年了,府里要开始进行大采办,小元氏无瑕顾忌秦氏,一连两天都待在书房里写采办清单。
而秦时宁也越来越忙,和沈家的那宗买卖耗了他不少力,补品得让向伯多买一些才好。
她坐在书桌前呆呆想着,然后在清单上又细细加了一行字。
写完后,她拿起来看了看,该买的东西差不多都写上了,正欲出去交给向伯,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敲了两下,她皱眉看了一眼,秦氏站在门口,一脸温笑。
“有事吗?”小元氏冷声问她,面色有些难看。
秦氏款款走进来,投来一记挑衅似的眼神,而后站定在她对面,怪声笑道:“没事,就是快到新年了,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想问问,看有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毕竟我在这个家里住了二十多年,很多事情也算熟悉。”
“不用了,那些事交给向伯就好了,你毕竟也嫁过人,虽然成了遗孀,可身份到底特殊。秦家的家主家母都在,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张罗府上的事,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还要说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