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做完爱的惬意,也许是双方身体的契合让他舒坦,穆川鬼使神差放下毛巾,钳住子安的下巴,拽过来吻上他的唇,软软碰触,触感迷人,旋即放开,说:“我爱你。”
射不是烟花,顶多算个二踢脚。
子安呆楞脑中却如礼花一层一层绚烂绽放,为并不深入的吻绽放,为三个简单的字绽放。再华丽的烟花也是爆炸碎开才开放,子安脑中理智也如炸后的红纸残屑火药末一般,轰鸣的只剩渣渣。
他认真,诚恳,毫不作假的盯着穆川的眼睛,如梦似幻一般回应:“我也爱你。”
穆川大笑,把他抱过翻身上床压倒,敲了敲他的脑袋:“怎么办,子安这里也坏了,也要送去医生那里看一看。”
然后摩挲他的侧脸,笑意满满的重复到,你也爱我,爱我。
子安双眼像是氤氲水汽,脸色通红耳朵尖颤颤充血,手肘遮住眼睛悄悄转过头去。做了百次爱,耗无数体力汗水时间不觉如何。四个字一说,却如千钧重,万般羞耻难言。
爱要说,爱要做。言爱对某些人来说简单,对某些人来说却远比做爱要难。
两相告白之后谁也不提,穆川分开子安湿润泥泞一塌糊涂的大腿,中间粘连着黏液拉成的丝线,继续为他擦洗。脱掉子安上衣,伸手一摸绷带已经被汗水打透。伸手去拆子安连忙去挡:“有医护人员帮我换。”穆川所为纯属多此一举,伤口结痂粘在里层纱布上,他要是没有耐性生拉硬拽,非得剥掉他半层皮不可。
穆川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向下一压:“没关系,我来试试。”
拆绷带,换纱布,动作轻柔,遇到痂用镊子夹着棉球蘸酒软化再揭下。微刺的疼痛让子安并无不适,穆川利索的把汗津津沾血带脓的一团纱布绷带拆尽丢入垃圾桶里。整个后背再无掩饰,被伤口割的支离破碎分外可怖。有几道已经好了,长出凸起嫩粉的疤痕,像蚯蚓向上爬行。
真丑呐。
弄好药重新换上消毒好的纱布,穆川熟练的包扎好,舒适又美观,像是常干这种事。
完事后子安直接趴平,把头埋在枕头底下,轻声说了一句,含混不清。
“你说什么。”穆川问道。
子安侧脸从枕头底下留出可以呼吸的缝隙,如梦呓般重复:“您不用……对我太好。”
停顿一下又补充:“对我好一点点就行。”
“我害怕。”
走之前穆川给子安个纸袋,拆开包装盒后是支手表。理查德米勒,黑色机械表,中间是呆萌酷炫的金色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