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只来得及看见自己在她漆黑眼眸中越渐放大的影像,只是还没等看清,她就关闭了心门。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那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她现在还在他怀里,那就足够了。她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此时不亲,也不知道下回见是什么时候。
他可是好几个月不曾和她亲近过了,现在不是好时机,但亲亲、摸摸总能稍解相思。
贺琮像团火焰,亲得顾卫卿两颊泛红,两腿发软,都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又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走吧。”
顾卫卿脸红得赛过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澄净的湖水,看得贺琮都挪不动步了。她朝他笑笑,转过身上马。
上了好几回都没上去,她腿软了。
贺琮嗤的一笑:“真没用,你到底能不能行?”这才只是亲亲她,还没做别的呢。
顾卫卿恼怒又不甘的瞪了他一眼,贺琮倒浑身都舒服得不行,哈哈笑了两声,抱住她的腰身将她送上马去。
顾卫卿坐直了,垂眸看他,道:“草民……告辞。”
贺琮替她拉着马缰绳,就是不肯松手,眼神极具威慑性,直直的盯在顾卫卿脸上。
她这么说显然是不过关啊。
这浑蛋!
顾卫卿不想节外生枝,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能够彻底的走远吗?万一没把他呼撸高兴了,他真能扣下她不许她走。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只要能离开有贺琮的地方,于她来说都是短暂的幸福。
咬了咬唇,顾卫卿嘶了一声,有些疼,她暗下决心:就算只是为了讨好,有些话她也得说。
顾卫卿放松心态,开口道:“王爷,保重,草民不日就回来了。”
贺琮还是不放。
顾卫卿一扬秀眉,微嗔道:“我该走了。”
贺琮这才展颜一笑,心上仿佛开了一大片的桃花,他哈哈大笑,道:“你也给本王保重。”
这人,简直是变态,对他恭敬有加,他反倒不高兴,对他使个脸子,耍个小性,他倒甘之如饴。
好在他终于开了金口,顾卫卿心底的大石头安然落地。她朝着贺琮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勒缰绳控马踢踢踏踏走了几步,回头时贺琮还在,他也不是个擅于言辞的人,可此刻眼神灼烈,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纵然他追求的是身体上的愉悦,可他到底这回没强求,而且此刻的眼神里饱含着太浓烈的太复杂的感情,甚至有一点点儿可怜和求乞,仿佛一直在盼着她做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似的。
顾卫卿一狠心,拨转马头,“驾”一声,径直快马跑远。
瞬间,她那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终是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都看不见人影了,贺琮还站在路边呢。他背着手,眼神悠远的望着不远处,神情相当的严肃,与平素那个放浪形骸的逍遥王完全不一样。
风鼓起他的衣衫,方源愣是看出一点儿落寞和孤寂来。他抬头看看天,装模作样的道:“眼瞅着天就亮了,小小姐也该醒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