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哼一声道:“就招惹了,就招惹了。你就是个没心没肺,没情没义的怪物。”
顾卫卿微怔,随即低笑,道:“你不是恨,你是羡慕我吧?”
周萱气的道:“谁羡慕你来着?你也甭在这取笑我,早晚你会尝到我现在的痛和苦,呵,也许你将来还不如我呢。”
道理她都明白,可她是个普通的**凡胎,她做不到超脱。她爱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不爱她,她这一生的希望都因为他不爱她而破碎幻灭,凭她如何自暴自弃,都抵不过他不爱她的这种痛楚。
顾卫卿微摇头:“我不敢在此刻夸大其辞,说我和你有什么不同,说什么永生不会为情所伤之类,毕竟谁敢不敢保证得了什么……”
但她会以周萱为鉴,永远不让自己陷入这样狼狈的境地。
周萱狠狠的抹了把泪,忽的抬头对顾卫卿道:“你问问六哥想不想做皇”我帮他。
顾卫卿一把捂住她的嘴,低斥道:“你想死也挑个好日子。”
隔墙有耳,何况这里是皇宫,谁知道哪儿有谁的耳目?她就这么大喇喇的胡说八道?她自己不想活就罢了,可别拖旁人下水。
周萱悻悻的道:“知道了,你松手。”
进宫的目的虽未达成,可该办的都办了,想着自己刚才的狼狈,周萱满心说不出来的空虚,她道:“胆小鬼。”
顾卫卿毫不隐晦的承认道:“草民确实一直都怕死。”
周萱也不多说,因她成了没打的落汤鸡,又因为妆花了,不肯见人,只躲躲闪闪的跟着顾卫卿。
顾卫卿哭笑不得:“草民位微言轻,实在做不得郡主的挡箭牌。”对面来人,不是公侯世子就是什么夫人,她顾卫卿不过一介布衣,还能替周萱出面应承不成?
周萱扭捏了一阵道:“那你去寻三表哥,叫他来接我。”
顾卫卿摊手:“草民算哪个牌位上的人儿?别被三皇子当成刺客,到时你也脱不了连座之罪。”
周萱气哼哼的道:“你不是有六哥的玉牌吗?这个时候不用,你留着它长绿毛啊?”
顾卫卿:“……”
好钢得用到刀刃上,能随便用吗?再说要是被人识破那就是个赝品,她还活不活了?
周萱不管,总之跳脚让顾卫卿替她寻三皇子贺瑁来。
顾卫卿没法,拦了个小太监,将玉牌拿出来。那小太监虽不认得是哪位王爷的手下,但这玉牌是皇子独有,不敢怠慢,忙点头哈腰的去找三皇子了。
顾卫卿心存侥幸,同时胆子也大了起来。看来贺琮所言不虚,没人敢查证这玉牌是不是假的,而且如果他不说,不知内情的人就更分辨不出这玉牌的真假。
他怎么舍得把玉牌给她?就算是仿造的呢。
周萱和顾卫卿坐在避风的地方,见她一脸神思不属,不由的气恨道:“看你一脸思春状,想六哥了?”
顾卫卿无语:“……没。”她哪儿瞧出来的,还思春?不过她也够的,自己才想到贺琮而已,就被她看出来了?
不过想到和想完全不是一个意义的词好吧?
周萱道:“看你这心虚样儿,明明就是想了还要否认,真矫情。”
顾卫卿:“……”
好吧,她确实是想了,可此想只是想到,并非想念。
顾卫卿知道周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