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不出……”
“呵呵。”顾卫卿笑笑,道:“娘娘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替我自己讨个公道。”她毫不手软的将手中匕首朝着柳氏的脖颈上划下去。
柳氏吓得双眼发白,繁华锦被里有不合时宜的腥臊味传出来。
顾卫卿不无讥嘲的道:“你还真是挺没出息的,我又没说要你的命,你至于怕成这样?”
柳氏都要哭了,要是她真能弄死自己也就罢了,可就怕她没这意思,只是想划了自己的脸。一个女人唯一的资本是什么?首先就是容貌啊?没有一张姣好的脸,就没人肯接纳她并挖掘她的聪慧和才能,尤其她是太子妃,将来是一国之后,毁了脸,她还剩下什么?
有暖湿的液体流出,柳氏眼泪流了一脸。这人还真下得去手啊,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顾卫卿用柳氏的中衣将匕首上的血液擦干净了,重新好,道:“还请你转告太子殿下,答应我的最好兑现,有劳。”
柳氏心底升腾起希望,她这是放过自己,要走了吗?自己现在就喊起来,一定能把她抓住。听声音是个女人,若逮住她,一定把她施加于自己的罪十倍还回去。
可惜她想错了,顾卫卿哪会想不到如何善后?她用柳氏衣架上挂着的汗巾子将她手脚捆成一团,又挑破了她的小衣,揉巴揉巴塞到了她的嘴里,盯着她前胸露出来的波涛汹涌,忍不住失笑道:“你还想陷害我?我就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说若是太子殿下推门而进,发现他冰清玉洁、温婉贤淑的太子妃和粗鄙碜俗的侍卫滚在一起,他会如何?”
柳氏瞪大眼:你敢?
顾卫卿觉得特别好笑,竟然自己一边发呆一边发笑,最后叹道:“算了,跟你有仇的又不是我。”
顾卫卿说着起身,重新替柳氏掖了被子,放了床帐,这才悄然离开。
柳氏惊惧,不要命的不断挣扎,手脚都勒破了,总算挣断了汗巾子,她尖利的喊着:“来人,来人有刺客。”
贺璋最先得报,说是顾公子吐血了。贺琮急得一脚踢开椅子往外就冲,贺璋忙跟上去:“老六,你别急啊。”
他能不急吗?要说贺璋不是故意,他怎么就不信呢?说什么为了照顾方便,也为了不引人注目,这才把顾卫卿和周萱都安排在内院,可他敢说不是故意拦着自己不让进内院?
贺璋见贺琮跟蛮牛似的拉也拉不住,只好让步:“你好歹等等,孤带你去。”
贺琮冷笑:“二哥府里人多,但怕死的人肯定不多,杀几个,自然能问出本王人的下落。”
贺璋无奈:“何必如此血腥?孤也是不想你关心则乱,进去扰了太医解毒。”
“呵呵……二哥不必再解释了。”解释再多,也难掩他的不良居心。
太医正在替顾卫卿诊脉,贺琮冲进去,一人一脚,将两个中年医官踢到一边,抢上前,见顾卫卿胸前点点腥红,嘴角也有血丝,看得贺琮心一紧:“卿卿”
顾卫卿双眼紧闭,并不理睬。
贺琮红着眼睛问地上跪伏的太医:“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吐血?能不能解毒?”
一连三个问题,两个太医谁也答不上来。
贺璋跟进来,见顾卫卿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心想:若她就此毒发致命,以老六现在的情形,恐怕十几年之内没什么心气儿做任何事了,倒是比留着她,对老六的打击大,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面上还要跟着焦急,追问太医:“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只管说。”
两个太医一咧嘴。这刚搭上脉,还没等仔细问诊,王爷就冲进来了,可叫他二人如何作答呢?
两人面面相觑,不答肯定不成,那就胡乱说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