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夏生细看他脸上神色，虽然草妖看似镇定，好像很无奈，正纵容着一个淘气的小孩一般。不过突然发现自己最为得意的种子之一就这么浪也不打一个被消灭掉，桔梗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看出这一点，夏生就算满足了，自觉目的达到。

他一挥手，笑容终于变得真心实意起来，朝草妖走去，双手合十，道：“真是对不住啦，知道白童子在你这里吃了瘪，我实在有些气。不过你救了我，还助我良多，我不会忘记的。”

“喏，这是你想要的龙鳞吧？作为刚才那一拳的赔礼，你下这些好了。不过万一以后再遇见，你可别在白童子面前多嘴，我是悄悄拔的……还挺疼。”

“……我知道了，谢谢。”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桔梗反而开始过意不去。夏生刚才的报复，他自觉其实没什么问题，人家小两口互相护短，正常。

结果龙崽还算得挺清，仇得报，恩也一并还，这几只龙鳞放出来，他的消耗反倒不足一提。

桔梗点点手中鳞片，整整九枚，足够让夏生尾巴上出现一条完整地伤痕。他反过来替人家操心：“这样白童子不可能不发现吧，你的鳞是白色，下面的肉可是粉色的。”

“你……能不能别说这么通俗？我肉粉咋了，嫩嘛……哎哟，总之你不用管，他不会发现的，我先走了，你善后啊。发挥你的能力把周围修补一下，别上了新闻。”

说完，夏生很快直窜上天，又向原路返道回去，消失了身影。

桔梗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颇有些复杂。只觉果然是幼崽，心思单纯，这才叫他受了益。日后若再相见，有需要的话，自己也可以帮衬一番。

姑且算是，对这次小小缘分的回报吧……虽然这缘分全是他追出来的。

另一边，离开桔梗后，夏生很快便一路疾驰，重新赶上停在半道等自己的白童子。

妖怪见他一脸得意洋洋，脸上也跟着有了笑意，招手把夏生揽到身边，问道：“放了多少水？”

“啧，咋说话呢，人家也是年事已高的大妖怪，我去哪儿放水啊。”夏生仰头笑道。

白童子一挑眉，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认定了对方不如夏生，且他还有理有据：“汝用火，他用草，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他若无碍，可不就是汝在放水么。”

“话不能这么说，焉知草木不能治火？自然的力量，不能一概而论。”夏生谦虚道：“我只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微占上风，他也丢了面子，不亏，不亏。”

“这下你可舒坦了？我为你出气，有没有奖励啊？”

白童子闻言失笑，带着夏生在天上到处漫游，温温吞吞地问：“汝想要什么奖励？”

“你说呢？”夏生俏皮一眨眼，意有所指。

白童子抱着他，自然能‘听’到夏生心思，顿时无奈，叹道：“之前给汝，汝不要，现在恢复了神智，反倒来义正言辞的讨……知道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