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再有名气怕也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辈,这年头的阴阳师,一代不如一代了,跟晴明简直没法比。还是挚友厉害,永远如此威武霸气,风姿凛然,吾本想龙崽是个稀罕货,捡来叫挚友赏玩一番,也算是打发打发时间。”
“看汝二妖关系似乎也十分要好,吾与挚友都不愿夺人所爱,便让与汝好了。不过以后小东西若是长大了,记得拿来让吾等欣赏一番,吾还没见过成年的龙妖呢。”
“……本大爷什么时候说过不愿夺人所爱了?”酒吞童子无语的看着他。
“昂?那……再抢回来?”茨木童子顿变茫然无辜脸。
酒吞无奈,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随意。他简直拿自家鬼将没办法,品性太过耿直,除了在自己的事情上面敏感许多,其他一概全凭心意,也不管说出的话是不是有何不妥。
罢了,随他去吧。这样想着,酒吞就方才的话补充道:“你若是想帮龙崽报仇,不妨早些去,也好避与那人类阴阳师错开。我倒是知道一些那厮的事迹,九年多以前,他还不过一籍籍无名的学徒,不知哪一天突然得到宝物,灵力大涨,从此踏入高级阴阳师之列,身价显赫。”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自可以想象。下山云游之时,我与那阴阳师照过面,印堂黑气密布,腹中灵气杂陈,必然用了什么妖邪法子,最后不得善终。他敢用妖怪补充自己的功力,早有业障在身,你下手倒是不必有所顾虑。”
“说了这么多,姑且算是本大爷帮你一把吧?你不请自来,闯入我山头里面抢妖,这一笔笔清算下来,是不是得给本大爷一些补偿?”
白童子本来认真在听,越听越气,久违的盛怒涌起,令他恨不能立时出现在那传说中的阴阳师身边,把人碎尸万段。酒吞突然来这么一句,他倒不恼,直接点头允诺道:“可以,汝带夏生回来,相当于避他再被阴阳师抓回去。又有吾闯山头在先,想要什么补偿,直说便是。”
“好,本大爷就喜欢你这种性子。”酒吞哈哈笑道:“我不计较此前那些事,你日后如有机会,也可常来,让茨木看看这龙崽长大了是什么模样。还有,如果你不介意,将指尖血逼出三滴,叫我酿酒尝尝,就算是给本大爷的补偿了。”
“酿酒?”白童子满脑袋问号,不清楚自己的血如何还能酿酒喝。说来饮取他人鲜血是获得力量的一种法子,这他倒是知道,可只要三滴,能有什么作用,尝得出味道来吗?
“哈哈哈哈!汝这妖怪,脾气不小,见识可还差了点吧,”红发妖怪茨木童子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方才那一点不愉似乎早已抛到了脑后去,只顾对白童子耿直道:“身为妖怪,怎可不知吾友酒吞能耐?此前见汝不敬,吾还当汝没认出来,现在来看,难不成汝根本就不知酒吞名讳吗?”
“嘛,姑且当汝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妖吧,”茨木大大咧咧一挥手,脸上突然出现一丝兴奋之感,喝了口酒,看起来打算来一场长篇大论,他普及道:“吾友酒吞童子,盘踞这大江山,护佑万千妖怪生存其中。汝看他身姿气势无一不具威风,便可知balabala……”
“……”
面无表情地听着耳边有如苍蝇徘徊一般聒噪腻歪的夸赞声,出于礼貌,白童子没有直接打断他,给面子的听了下去,至于有没有听进去,那便又是另一说。他看着悠哉喝酒的酒吞,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一丝问询的意味,想知道这位鬼王到底是怎么能忍受得住自家大将绕耳噪音的。
作为当事人,酒吞立马看懂了对方的意思,默默将口中最后一点酒咽了下去,品尝余味。若是以前,他确实可能会对茨木不厌其烦的夸赞论述产生不耐之感,大将倒是夸的不枯燥,就是嘴巴实在太烦了点。
不过后来嘛,自己渐渐摸索到了能够有效让茨木闭嘴的法子。只要自家大将摆出这番想要长篇大论的模样,只消上前一个堵嘴,把人扑倒下去,管他有千百语言想要述说,也得先给他咽进肚子里。
所以认真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