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冬日,阳光正好,夏生与白童子相携在房间阳台上面晒着阳光露天睡觉。也就只有能够抵抗寒风的他们可以在冬天作此自我享受,而不必担心会被吹出病来。
一只信鸽乖巧停歇在窗台栏杆上,喉中发出一连串咕咕声响,脖间系一条水蓝领带,下方是个小小的竹卷筒。
那竹卷筒自然是用来放信的,至于领带,则是信鸽主人一时起意给自己搞出来的标示物,若非夏生在上面看到熟悉的死炎印,这突兀降落的鸟儿保不准会被当做下一顿加餐。
他那不知何时又回到意大利拼死拼活的爹于今晨清早发来这种古早的简讯,也不知是情调还是玩笑。信里简单给出了两张船票以及一句十万火急的召集令,配合着快被累死的信鸽,画风极其古怪。
想到可能是纲吉又出了什么事,左右有轮船坐,两人索性摸黑溜出来登了船,在家光再次联系他们之前,干脆先享受一番。
轮渡行至一处湖心小岛时,声音甜美的轮船客务在广播里提醒游客到达观光景点,大家有为时三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在岛上游览休息。
夏生所住的高级套房房门被人敲响,又是一封印刻着家光死炎印的信件被人从门口塞入,悄无声息落于地毯之上。
夏生隔着遥远的距离对他玩神秘的爹无语至极。
白童子半闭着眼睛把下巴磕在夏生肩上,与他相互依偎着,问道:“又要做什么?”
“让咱们下海,”夏生用手指捻了捻死炎印的温度,确认是他爹的没错,这才无奈叹道:“走吧,这么弯弯绕绕的搞神秘,说不定事情还挺严重。人家是上岛,咱俩得下海,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汝才是别害怕才对,吾记得某位华生君有深海恐惧症。”
夏生:“??”深海恐惧症?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说的是我小时候?小孩子会怕黑是当然的,但我可不会哦,”夏生斩钉截铁道:“怕黑是小孩子才会怕的,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有什么深海恐惧症。”
如此自信满满嘲讽了一通小时候的自己,其后不到三分钟之内,进入海中急速下潜的夏生啪啪啪打了脸,抱住白童子缩成一个球形。
“我我我我我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什么深海恐惧症啊嗷嗷嗷嗷!!qaq”
“……都说汝有了。”
“我还以为只是小时候怕黑,因为从来没有亲自下过海嘛。原来深海看起来是这个鬼样子……”
那种幽深寂静的环境压抑至极,确实并非随口说说就能摈弃掉恐惧感,幽暗之处尤其可以使人胡思乱想,所以心思繁多的夏生才会连失忆都忘不掉这种症状。
一路臭骂着自家老爹作妖使坏,直至阳光距离他们只剩星点光芒之时,两人才终于来到一处岛下海山洞,看到了洞口家光留下的指引。
通过这处又一封内容丰富的信件,夏生才总算将一切都知道了个大概,果不其然,又是他亲爱的十代目小弟出了点问题。
不知家光被什么人盯着无法轻易动作,想要让大儿子离开这边去到纲吉那边帮忙,只能通过这种曲折迂回的方式告知。随同信件一起掩藏在海洞中的还有一只铁箱,箱中之物正是能令夏生二人瞬间离开此地,去往目的地的辅助。
至于这样东西,他们也熟悉得很,可不就是蓝波的十年火箭炮么,这玩意儿貌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