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鲁菲奥雷的六吊花之一啦,相当于云雀之于十代目那样……大概。”
“哈?”夏生心说这是在逗我笑吗,云雀要是知道狱寺把这么一个废柴跟他做对比,不得当下抄拐开打。
说出这话的狱寺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仔细想来似乎又没什么问题,毕竟出手揍人的是夏生,如果换做他们几人,大概需要多过几招。
不过就算是敌我差距悬殊的关系,身为白兰的心腹之一,这厮输得也未太快了一点。负隅顽抗了这么久,狱寺此时心里颇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觉。
夏生比他还恍惚,不知道这种货色怎么能让彭格列一行人如此狼狈到今天这种地步,也许对方的实力在那个什么六吊花中是垫底的存在,只有这个解释了。
倒霉催的六吊花云守就这么被里三层外三层绑缚起来,吊在船舷外面化身成为一只真吊花,为了增加真实性,夏生特意寻来船上一朵将要枯萎的百合插在他衣领子里,艺术感杠杠的。
随后他丢下这个无足轻重的炮灰不管,扭身跟着狱寺引导来到了纲吉的棺木旁边。
不知笨蛋弟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假死,虽然已经被告知了真相,当看到面容成熟隽秀的小弟沉睡在华丽灵枢之中时,夏生仍旧忍不住鼻尖一酸。
即便不是此刻,他也迟早要迎来这一天的。
缓缓跪坐下去,夏生伏身在纲吉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用晴炎将棺中几支即将萎靡的花朵重新催发出生机。笨弟弟的肉身决不能在计划途中有损坏,所以大家都是慎之又慎,生怕他磕了碰了。
骸远远站在一边,刘海投下的阴影将所有表情全数遮眼起来,不流露一丝一毫。十年光阴足够他将纲吉同样视作重要之人,此时眼见对方先一步而去,令他心下滞涩,紧紧抿着嘴角。
夏生让开位置,将阿纲的面容露出来,留给骸贪婪巡视。不知实情的几人此时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等到到达日本,他们昔日里的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分离的至亲,即将化作一黄土。
而不知为何独独被留下的他们,此后该何去何从,无人知晓。
山本与狱寺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再看看躺在那里犹如沉睡一般的青年似乎挂着温柔微笑的脸庞,默默将视线别到了一边。
夏生沉默着起身,悄然从屋中退了出去,将寂静留给他们。未来的十年间,想必比起自己,阿纲的守护者们对他的感情也绝不输与任何人。
虽然已经有些能够理解弟弟定下这个计划的缘由,看着这些伙伴们隐忍伤怀的模样,夏生还是觉得有些不忍。其实大家十年后都成熟了许多,阿纲是太慎重才会只把真相告诉了云雀一人,这对其他人实则并不公平。
对待大空的感情,大家都是一样的。
再出门去看那个绣花枕头云守时,被岚炎冲击至昏迷的倒霉男人已经醒了过来,转着蚊香眼在风中凌乱。他倒是没有就此认怂,正在努力试图挣脱一层层的麻绳。可惜狱寺如今对这个家族的所有人都痛恨至极,绑人手法简单粗暴,直将他变成了一只木乃伊。
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