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起来。
当然也可以一键定制的,但这样难会少了些亲力亲为的乐趣。陈忱对方念解释的时候也说:“春天可以去山里,到了夏天可以去海边,秋天、冬天,变成一种习惯也不错。其实重点既不是纪念日也不是旅行,而是和你一起做一件事。”
纪念日、旅行,去哪里或者去做什么,方念也同样并不在乎,触动他的是陈忱的“以后”,那些计划中的未来,是醉人的憧憬。这才是让他逐渐开始投入到和陈忱一起策划旅行的动力。
对旅行的期待就在这些规划中一点一点积累,直到临行前的那周,方念终于也忍不住开始激动了起来。恰巧为了挪出假期来,陈忱这周总是加班加点在工作,两个人分开住的时间倒多一些,晚上语音聊天的时候,方念似乎能更坦率地承认自己的期待。
陈忱还在办公室工作,半个小时后他会有一个跨国会议,于是便在休息的空隙给方念打电话,方念戴着耳机和陈忱聊天,手里拿着刻刀在“工作”。
他跟陈忱聊起自己对旅行的期待,陈忱笑着说:“那么下次就来一场想走就走的行程好了,例如,昨晚躺在你的床上,今晚就在京都的温泉旅馆里做爱好了。”
方念感觉耳朵像被烫了一下一样,陈忱压低嗓音说出“做爱”两个字,连累他手一抖又毁了这层纸雕。他扔下了刻刀,捂着眼睛说:“你还在办公室里吗?怎么可以……”
“就是因为在办公室里,所以才会这样说啊,”陈忱还在笑,“如果在你身边,我就用做的了。”
方念被调戏地毫无办法,不会回嘴,也舍不得挂断,又听着陈忱温柔暧昧地跟他呢喃了好一会儿,才被即将开始的会议打断了通话。他挂了电话,也没心思继续做手工,拾了工作台后回卧室休息,睡前却又忍不住给李曼曼发了信息,跟她说:真的有点开心>///后天就要出发了!
这是本周的第三次了,李曼曼视之为炫耀,丝毫不想搭理他。
这种期待累积到顶点的时候,却突然遭受到了意外的打击。说是墨菲定律也好,说是某种迷信也罢,反正这兜头的冷水浇下来的时候,方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失望。
事实上这已经是他们临行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了,陈忱没有加班,住到了方念的公寓,准备明早一起出发。
他们把行李简单地拾好,然后早早地进了卧室。虽然陈忱一直在口头占着方念便宜,但今晚他也没有打算和方念做点什么,反正等旅行的时候,有的是机会。今晚的计划原本是早一点休息,但关灯之前,陈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的妈妈在电话那头雀跃地跟儿子说,她正在机场,2小时后就会登机飞回来和儿子小聚几周,然后带走秦珏。
陈忱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简直忍不住要想冲他妈妈咆哮了。然而这位任性的女士却没有给陈忱这个机会,做了通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陈忱无奈地回拨过去,发现接电话的人已经变成了自己的父亲。
他的爸爸毫无原则地支持妻子的一切决定,并且强迫自己的儿子也支持。陈忱举着电话,烦躁地在方念的卧室里绕圈,试图跟他的父母解释,他已经是个年近三十的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安排,即使是妈妈也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打乱他的计划,然而没用。他爸只是问他:有什么比你妈妈更重要的?
陈忱噎得说不出话,沉默了片刻,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把电话拨回去,方念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