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凌晨三点。
威尔士,纽波特以南未知的沼泽地的迷雾之中,两个提着马灯的身影边走边吵。
“妈的这么早就过来,我真的是服了巴格曼那个蠢材,让我们在这里守一个晚上!”
一个拿着金表,穿着粗花呢西服的男人重重的将一个空荡荡的大箱子扔在地上,他紧了紧下半身那条不伦不类的长统橡皮套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着了。
“谁说不是呢,哎,就一天了,忍忍吧,瓦斯特。”一个穿着苏格兰高地褶裥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的男人说道。
“忍?”
拿着金表,穿着粗花呢西服的瓦斯特怒气冲冲的吐出一个烟圈吼道:“巴兹尔,这时候你还帮他说话,那老家伙自己跟几个妖精赌到深夜,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和保加利亚的媚娃happy,真不知道他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司长的。”
“嘘,你可别让别人听到了!”
穿着苏格兰高地褶裥短裙和南美披风的巴兹尔赶紧捂住了同伴的嘴,警告道:“小心点,瓦斯特,别让人听到了,巴格曼那家伙心眼很小。”
被捂住嘴巴的瓦斯特不耐烦的挣脱了同伴的束缚,恨恨的整理了一下衣领,斜眼道:
“怕什么,巴兹尔,你可真是够小心翼翼的,老子也是靠本事考进魔法部的,他还能把老子开了不成?再说了,这个点,那些巫师都在睡觉呢,谁会蠢到这么早来?”
“你消消气......消消气......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巴兹尔赶紧说起好话,拍起同事的后背。
巴兹尔话音刚落,远处沼泽地的迷雾中,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他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表上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钟。现在离魁地奇世界杯赛还有一整天,谁会来这么早,难道是某个国外的巫师么?
身边暴躁的瓦斯特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两人在黑咕隆咚的沼泽里,提起马灯,静静的等待着。
啪嗒。
啪嗒。
啪嗒。
脚步声就像时钟一样精准,坚定。
而后,巴兹尔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独自从凌晨三点的威尔士沼泽地迷雾中缓缓走出,他穿着穿着平平无奇的灰色的长袍,打扮的和一个街头巫师差不多,但唯一奇特的是他的脑袋上,:“你们的司长喝多啦,哈哈,他押了保加利亚赢,真希望他明天不要后悔,哈哈哈哈!”
笑完,他把签的乱七八糟的羊皮纸扔给了巴兹尔,彼此又手拉手的,开心快乐的跳进了迷雾之中。
被这群小矮妖一折腾,巴兹尔什么都忘了。瓦斯特更是又开始骂了起来:“司长亲自参与赌博,妈的干这种事他是怎么想的,我敢打赌巴格曼在这位置上干不了几年!”
巴兹尔已经不想去理会同伴的抱怨了,因为远处又传来一阵噼啪声,又是一群人通过门钥匙从不知名的地方传送至此。
......
忙碌的工作在凌晨便宣告开始,不停的有人从世界各地传送至此,他们每个人都操着各种各样的口音,问话,签字,交还门钥匙。那个装门门钥匙的大箱子换了一茬又一茬。
一直到凌晨五点到时候,天色蒙蒙亮了。来访的人流才稀疏了不少,这时候,巴兹尔已经累的晕头转向了,身边的瓦斯特更是阴沉着脸,连骂上司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希望以后不要这么倒霉了,巴兹尔心想,在这种时候值班。
......
噼啪。
伴随着门钥匙落地的声音。
有人哀叹的抱怨:“哎,老了,老了,真的不能用门钥匙了,每次用都会转到...转到反胃。”
“谁让你跟来的,老家伙?我一个人也可以。”
“拜托,那可是克劳奇!你真以为没有我帮助你可以见到他?咳咳.....再说了,想看魁地奇世界杯有错,你来都来了,能错过这种比赛么?”
“行了,闭嘴吧。”一个年轻的声音不耐烦的说道:“一个个都弱不禁风的,要走就快点!”
巴兹尔和瓦斯特站直身体。
这一次从迷雾中走出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近后巴兹尔才看清,那是一个少年和一个老头。
高个的那个少年相貌奇特,他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有着光光的脑袋,耳朵上镶嵌着一个银色的耳环,眼睛在清晨的阳光中闪耀着黯淡的金色光芒,当然,更显眼的是他那套衣服。
他穿着一身蓝色巫师长袍,肩膀带着双层披肩,上面镶嵌着银色的老鹰花纹,袍尾分成三岔,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鸟类的尾羽,非常华丽。一看就是某个古老巫师家族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