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水果,两人饭后吃些水果,看看新闻,之后就复习功课,晚上睡觉前,萧然会看周犁的状态,如果周犁这天不累,他就要闹一会儿周犁,两个年轻大小伙子闹来闹去也就是床上那些事儿,周犁开始还不太愿意,但是后来萧然挑逗的多了,他对萧然也不是无意,慢慢也就互帮互助一下,这样发泄一下再睡个好觉,其实感觉还不错。
周犁后来又陪萧然去过几次安定医院,萧然平时用药已经渐渐在减少了,医生给出的评价很好,这么下去药就可以停了。
周犁给萧然买了双他一直想买的运动鞋做奖励,平时两人上课都忙,周末就一起做做饭,出去玩玩篮球。
萧然的身材不算高,但弹跳力很好,投篮很准,周犁以前就很欣赏他的球技,如今两人住一起了,就更方便,经常找了同样喜欢篮球的李凡去打3v3竞技,还在这个圈子里打的小有名气,参加过比赛拿过奖。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萧然的状态越来越好,身上也不再瘦得瘦骨嶙峋的,晚上睡觉时,萧然还是赖在周犁床上,应该说,两人自从搬过来,萧然的房间就一直是空的,周犁把他抱在怀里时,会摸摸他的肩膀和腰,发现手里的触感越来越好。
1985年的春节就快到了,萧然准备了不少年货,他没问过周犁上哪过年,反正如果就算周犁回自己家过年,他也会想办法让周犁中途出来陪他。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学校放假后,离春节还有一周多时,觅水镇那边来了电话,李慧过世了。
那天萧然在厨房给周犁打下手,正在用水盆淘米,周犁擦了擦手去接的电话,接完电话,周犁倚在厨房门口看他。
萧然发现了他神色不大对劲,心里似乎有了预感,轻声问道,“怎么了?”
周犁说,“你妈在楼顶踩空了,没等到抢救,人已经没了。”
萧然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周犁过去抱住他,“想哭就哭吧。”
萧然摇头,“没什么可哭的,我去买票,今晚我回去一趟。”
周犁说,“我跟你一起。”
萧然没拒绝,这个时候没有周犁,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
临近春节车票紧张,当天晚上的票他们没买到,买了第二天白天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出发,回了阔别已久的觅水镇。
周犁陪萧然张罗了李慧的后事,萧然全程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处理完后事,他们马上回到了北京。
除夕的前一天,萧然把春联拿出来要贴到门口,周犁阻止了一下,他以为萧然是不明白这些老说法,“家里长辈过世是不能贴春联的。”
萧然绕开他,固执的把春联贴好,“她死都死了,我们活人还不过日子了吗!”
周犁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随着他去了。
春节那天,周犀去了深圳陪舒望北,周犁跟沈杰说了一声,也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