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子,厉彦泽的心思他能猜到一二。
等他成为厉家真正的继承人,力压小叔叔一头,到时候再小施手段,何愁没了靠山的言夏夜不回到他身边?
儿女情长不是错误,但是用来和父亲作对……他有这个胆量和心么?
片刻沉默过后,言母神色凄婉,终于做出了她的选择:“言夏夜,把你名下的股份交出来给水柔做嫁妆,权当是我养你这么大的回报。”
“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言夏夜嗓音嘶哑,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却猜得出来那是怎样一种痛彻心扉:“股份是厉爷爷留给我的,你让我把股份送给我的姐姐,好让她嫁给我的丈夫?”
世上最无耻最不可思议的事,大概莫过于此了。
或许是言夏夜的声音太过凄厉,言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她侧过脸回避着言夏夜凄厉的目光,同时握紧了言水柔的手,像是要从女儿身上汲取力量:“对,你不是一直想和北城离婚么?这也算是成全了你,不是么?”
掩饰性的端起茶杯,言建国慢慢闭上险些脱臼的下巴,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本以为老婆对言夏夜还是有几分心疼的,没想到女人一旦狠起来,比他还要狠得多了。
不过人都有私心,言夏夜再怎么说也是……比不上言水柔在言母心里的位置,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需要这样的成全。”言夏夜失望透到这,男人忍俊不禁似得摇摇头,主动提议道:“大哥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燕九打个电话,让他马上把合同副本送到这里,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