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取出一只,言夏夜挽起袖子,神色平静的注射完毕。
自从那次绑架案过后,也过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味觉依旧找不回来。
扶着有些晕眩的额头在床边坐下,言夏夜有些奇怪这次的药效来势汹汹,刺激着她脑海里那些不愿再想起的痛苦回忆,远没有平日那般温和。
心绪不宁的向后倒在床上,她凝望着头她是雅儿小姐的亲生母亲,您要是再不回来,他们还不知道会说出多么离谱的话来。”
有些事之所以离谱,因为它从来都是真的。
言夏夜对厉少夫人的位置早已没有任何留恋,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谢谢你来告诉我。”
女佣噎住,眼巴巴瞧着言夏夜,也不知道该赞叹少夫人有容人的雅量,还是该再形容的更严重一些,提醒她事情的发展真的很不妙。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都不必说了。”看出女佣表情纠结,言夏夜好笑的轻叹口气:“要是言水柔对你们太过分,你们记得去找老夫人告状,只要言水柔想嫁进厉家,她绝对不敢惹老夫人生气的。”
说完,她自顾自的绕开挡路的女佣,沿着走廊一路向前,往现如今言水柔和厉北城的卧室走去了。
卧室里,言水柔早早知道言夏夜回来老宅的消息,姣好的面孔由于紧张而略显扭曲,又在听到身后脚步声的瞬间归于平静,显然已经等了她许久。
“来了,坐吧。”
言夏夜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言水柔,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是雅儿的母亲,是北城的爱人,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外人?”言水柔回避了她的目光,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手包,从中抽出一打病历来,当着她的面丢在茶几上:“别说我骗你,自己看吧。”
知道病历上大概是言母的病情,言夏夜没再浪费时间和言水柔针锋相对,坐在沙发上迅速翻看几页。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翻页的动作渐渐缓慢,目光凝聚在某一页纸上,怔怔看了半晌。
“我已经和医院预约好了肾脏配型,至于你打算怎么做,我管不着。”言水柔端着茶杯施施然坐在她对面,语带嘲讽地笑:“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直自诩是个乖女儿,现在妈得了重病,正是你站出来表现的时候啊。”
指尖颤抖着合上病历,言夏夜头晕的更厉害,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如果这份病历是真的,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我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