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李天畴只是下意识的双脚蹬地,身体仰着倒飞出去。与此同时,随着他头不得要豁出老命先出手了,相信关童不会坐视。
野猫神情紧张的盯着眼前那堆没有丝毫动静的杂物,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这人受了伤还是已经中弹毙命?怎地没有一点点气息?没道理呀,又或是和小黑子同归于尽了?野猫不想冒险,所以紧贴着墙壁一动不动,再耗一会儿,是死是活就绝逃不过老子的耳朵。
但事情偏偏不如意,前院的大铁门忽然传来了爆响般的敲门声,咣咣咣的声音摄人心魄,令人非常难受,而且这人显然是故意的,敲起来没完没了,一刻都不停歇。刚刚安静不久的村庄又开始嘈杂起来。
中厅那名持枪的黑衣男子始终听不到野猫的动静,又不敢轻易离开,本来就紧绷的神经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扭头大喝道:“草泥马,想死啊?!我……”这番话还没有骂完,庞荣已经动了,像一头暴怒的野狼扑向黑衣男子,目标竟然是对方的枪口。尽管他的腿脚受伤,但这博命一击声势惊人,这是很难的的机会,这一晚上恐怕也就这么一次。
黑衣男子大惊失色,本能的反应想要撤步后退,但庞荣的速度太快,眨眼就到了跟前,并且单手握住了猎枪的枪管猛的向上一撩。黑衣人慌乱间扣动了扳机,砰的巨响声震得众人耳鼓发麻,本就恐惧绝望的几名女子被吓得失声尖叫,厅内顿时乱作一团。
庞荣左手的虎口已经被震的没了知觉,但这一下冒险十分值得,子弹只击中了天花板,非常幸运。但黑衣人却再也没有开枪的机会了,因为他双腿的膝盖遭到了关童猛烈的蹬踹,随着两声清脆的骨裂声,黑衣人就好像突然失重了一般平趴着摔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控制的嘶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