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奴婢杀的!”珠儿咬咬牙,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李清河冷汗涔涔,又惊又怒地看着她,青筋暴起,想要说什么。可是被塞住了嘴,无法发出声音。
“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杀的?”
“少爷的参汤里下了药,是安神的药,银针分辨不出。奴婢趁他昏睡时在他穴位上插了一针。”珠儿呜咽着回应。
叶思睿循循善诱地问:“药是你下的?”
“不……是!是奴婢下的!”
“所以你就下了针?”
“对。针刺那个穴位可以致人失声。”珠儿道。
“那你知道那个穴位叫什么?你一个丫鬟怎么知道针刺那个穴位可以致人失声?”叶思睿冷下声,一双凤目威严毕露。“沈兆鑫身上还有别的伤,你说的上伤在何处吗?”
珠儿只是呜咽,没有作答。
“本官已经私下问过沈兆鑫屋子里的丫鬟,都知道你有个情郎,现在一看,果然是伉俪情深。”叶思睿拉长了声调,又轻轻笑了起来。
珠儿的表情更加恐惧。
“你若不说,本官只能继续拷问你的情郎了。”叶思睿向押住李清河的官吏示意。
珠儿擦了擦眼泪,整了整衣裳,诺到正对叶思睿的位置,端端正正地叩了个头。“大人明察秋毫,人是奴婢杀的,奴婢认罪,请大人莫要牵连无辜。”
李清河已经放弃了挣扎。
“把她押。”叶思睿表情轻松了一些,眉眼柔和了一些,“再把这个堵嘴的拿开。”
李清河被松开束缚,恨恨地盯着叶思睿,脖颈、鬓角青筋乍起,一言不发。
“你也要说,人是她杀的?”叶思睿指了指跪在一边的珠儿,问他。
“我不知道人是谁杀的,但我是清白的。”李清河哑着嗓子说。
叶思睿立刻冲着珠儿冷笑,“看来你的情郎也不过如此。”珠儿身体发软发颤,眼泪大滴大滴落在面前的地上。他又转向李清河。“那你屋里的夜行衣和香粉作何解释?”
“那是……有人诬陷。”李清河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好一个有人诬陷!”叶思睿猛地站起来,大声喝道:“你以为你打听穴位没有人注意你?你以为你去配□□药堂的学徒记不住你?来人!带证人上堂!”
医馆白发长须的老先生应声而上。“草民见过知县大人。”
“先生可认得此人?”
“此人名李清河,父亲与老夫交情颇深,他家境清贫,所以从前常在老夫医馆中做学徒帮忙,老夫也教他识别药材,配方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