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绑架安儿的!”
何权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安顺侯又说:“若非那个畜生死了,又没有证据,我定叫他一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个贼人真与何义有关系?”叶思睿问。若真是安顺侯何氏族人出了这等事,也算是天大的丑闻了。
安顺侯愤怒的面容突然变得深不可测。“十几年前,一对何姓父子来到廖县定居,同里中人都是何氏。那对父子家产丰厚,宽宅阔院,乡人贪图富贵,便于他家连了宗。”
廖县是安顺侯祖籍。“那对父子和贼人有什么关系?”叶思睿脱口而出。
安顺侯却避而不答,“子奇啊,你可知道金剪会?”
“金剪会?”好个怪异的名字。“下官不知。”
“金剪会曾在几年前臭名昭著。它是个杀手组织,据说组织中的人都以金剪子为身份象征,杀人之后用金剪子沾血在死者身上留下痕迹,故得其名。这个组织,以药铺为联络点,组织成员互相并不相识,买主也无需亲自上门,只将定金与一张写有你的目标的纸条交入药铺,无论定金多少,金剪会来者不拒,派人前去完成,再将信物,可能是被杀之人贴身物品、甚至头颅、五官和所需银两数目带给买主。”
“他们并不知道买主身份,若买主拖欠不付怎么办?”叶思睿立刻被他的故事吸引了。
安顺侯面容冷峻,手指紧紧抓住了扶手,“没人想拖欠金剪会银两。”他的声音低沉,“敢拖欠的人都死了。”
“金剪会名声大噪是传说中太后娘娘和湘王也命丧其手。”说起这等秘闻,安顺侯不由压低了声音,“金剪会的目标多为高官贵族、富贵之家,一时之间名声大噪,据说它的顾客也非富即贵。但它毕竟是个地下组织,你不知晓也是正常的,几年前,金剪会就从江湖上消失了,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带着相同符号的尸体出现,送到药铺里的金子和纸条被原原本本退了回来。”
有趣。叶思睿心里想。这样有趣的事,他过去竟然全未听闻,实在遗憾。“您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安顺侯的妹妹宁妃为太后,昔日皇后所害,孩子也被抢走,说是死敌绝无夸张。而湘王,他心中讥笑,应当是人人都想他死吧。
“那个畜生是金剪会的人。”安顺侯松开用力攥紧以致指尖发白的手。“那并县的商人身上,有剪子的标记。”
“可是金剪会不是杀手组织吗?杀手杀人,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连累一家十几口?
安顺侯读懂了他的疑问,他喝了一口茶,缓缓咽下,“金剪会那时候已经大不如前了,很多成员纷纷叛离,有的金盆洗手,有的混得不好没有积蓄,只好做些盗窃抢劫的营生。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他张开五指挡在面前,“那个孽畜,他叫何仁,就是混得不好的,他杀了并县那户人家,又留下金剪会的标志,天下大惊,一时间官府的、江湖的人都在追杀他,他一路逃来和临,想要求助于我。”听到这里,叶思睿感觉安顺侯的火气又冒了起来,“苍天保佑,他不知道安儿的长相,书院的学子统一打扮,他劫错了人。”
叶思睿想起无辜冤死的齐天纵,嘴里苦涩,只得又喝了一口茶。
“何仁是何义的哥哥,那对父子中的儿子,他们的爹在廖县娶妻,生下了儿子,不久去世了,他们的娘也不知所踪。何仁走之后,一家人只剩下何义。如果不是没有证据,我早把这个小崽子弄死了。”安顺侯厌恶地皱起眉,“此番我也不知道他如何要来和临县。”他放下茶碗,“这件事,我要摆脱你。”
“我?”叶思睿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急转直下的剧情叫他措手不及。
安顺侯沉声说:“我要知道当年松和书院被劫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