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清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白沫澄心里泛起一阵开心,只是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身体的难受消除的一干二净。她用牙齿咬住下唇,继续忍受着胃部泛起的呕吐感。
只是,她越是忍耐,腿部和腰部就越酸疼,想吐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终是忍不住,白沫澄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想要去拽床下放着的垃圾桶。然而,还没等她伸出手,桶已经先一步来到她面前。白沫澄顾不得多想,便开始吐起来。
一天一夜没有吃饭的胃部根本是空的,几乎吐不出任何东西,有的,就只是水,还有翻滚汹涌的疼痛。吐完之后,一杯水递到自己面前,白沫澄看了眼面色冷凝的池清,接过水漱口,又擦了擦脸。做完这一切,她无力的躺在床上,除了喘息,似乎什么都无法做到。
“我去叫蔚来过来。”虽然池清有色盲,但她的视力并不差。其实,从她过来医院到现在,已经在白沫澄的病房门口站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就连池清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进去,也许,是怕吵醒熟睡的白沫澄,又或者,是她现在还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去面对这个人。
不论在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池清一直都无法猜透白沫澄的想法,她总觉得后者身上藏了太多太多的压抑和秘密。就好比一个漆黑无光的黑洞,若是不跳下去探寻,根本找不到任何答案。
正常来讲,任何一个人,遭受到别人那么不公平乃至残忍的对待,都应该会恨,会讨厌那个给予她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可是,白沫澄对待自己的态度,却仍旧十年如一日的淡然。
池清时常会想,白沫澄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她不爱和自己说话,更不喜欢与自己交流。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完全找不到丁点厌恶或恨,而是一种自己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的情愫。
本来,池清只想在门口看一看白沫澄的情况,并不想进来,只是她没想到会看见白沫澄那么难受的样子。见对方试图挪动身体,再看到她苍白的脸,紧紧皱起的眉头。那一刻,池清想也没想的推门而入。并且打破自己的规矩,主动去关心白沫澄。谁知,哪怕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却仍旧在逞强。
现下,看着那个瘫软在床上的人。池清心里是又气又心疼,她不明白,白沫澄到底在装什么。难道身体不舒服就不会告诉自己吗?难道自己就那么可怕,让她无法与之交流?
“我没事的,不用麻烦蔚来姐了。”你留下来,好不好?后面的半句话,白沫澄并没有说出口。不是她不敢说,而是她不想说。衣服的袖子被扯住,池清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沫澄,难得一见的没有没有反驳她的建议。因为池清能够从白沫澄的眼里看出来,她渴望着自己能够留下陪她。
“恩,那就不麻烦蔚来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好。”见池清放弃了离开的念头,白沫澄松了口气,抽回自己拉着对方的手。整个病房重新陷入沉静,池清坐在位置上看她的书,而白沫澄则是继续和身体的疼痛做斗争。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7点多,房门被推开,池清和白沫澄扭头看着满脸急色的陆蔚来。前者只看了一眼便无谓的挪开,后者则是流露出些许失落。毕竟,陆蔚来的到来,说明池清就要离开了。
“大姐,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沫澄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蔚来明明是问白沫澄的情况,可视线却一直凝聚在池清身上。听到她的话,池清瞄了眼白沫澄,缓缓开口。“她吐了一次。”
“吐?怎么会吐?她的伤并没有伤及胃部,输液也都是不含任何刺激性的物质。”听到池清的回答,陆蔚来皱眉道。说完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