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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白青沅从床上下来踩上拖鞋,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出乎意料,客厅里还有着变换的光线,电视是依旧运转中,但是音量非常小。白青沅挪了脚步,就看见胡里正俯在沙发上熟睡。
还是先喝水,回来再叫他起床回房间吧。
这样想着,正要回头去厨房拿矿泉水,白青沅似察觉到了什么快步来到了沙发边。
胡里单手为枕俯在沙发上闭眼睡觉,可是细碎的头发湿答答地黏在额头上,色不断变换的光线中,他像是做噩梦一样想要睁眼又沉陷在梦里,眼皮一直在动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胡里?”
白青沅低下腰,轻轻拍他的脸。
他的这个动作一做,胡里的身体像是弹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睁开来,迷迷糊糊地看过来。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清醒了一点的胡里疲惫地扶着沙发坐起来,“感觉身体好痛……我在客厅睡着了吗?现在几点?”刚要曲膝,他就“嘶”了一声。
白青沅视线一下子盯到他的膝盖上,“现在十一点三十五,你哪里痛?”
胡里疼得眉头打结,他无力地伸出手去拉起裤脚拨到膝盖部分。
白青沅打开了客厅的灯,转身清清楚楚地看见胡里膝盖部分,大概是自己做的处理,两个膝盖上一个贴了医用贴,一个缠着手法有些糟糕的纱布。
白青沅脸色一下子黑了,“你受伤了还去吃辣的?”
真的是很少听到白青沅用这种要怒不怒的语气,胡里吓得抖了一抖,大脑此刻也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地望着白青沅:“我……”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强势的话让胡里嚅嚅地应下:“哦……好……”
白青沅开了胡里还没有还回去的车,直接送胡里去了附近的医院,刚好这次值夜班的是一个熟人,给胡里看完后直接把胡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实之前明明快好了的……为什么你不骂白青沅!”
在消毒后重新包纱布的颜丹蔻抖了抖柳眉,“你自己犯的蠢为什么要骂青沅?”熟练地贴好医用贴,颜丹蔻顺手把胡里的脑袋推开。
她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细腻致的女人,高挑的个子穿着白大褂,白而细的腿交叉,露出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她低头整理东西,动作干练齐整,粉润漂亮的手指没有指甲油但是异常惹眼。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有误会是白青沅犯的蠢。”胡里把裤腿放下,挨着白青沅站起来。
颜丹蔻意味深长地看了面带微笑的白青沅一眼,玩笑道:“因为我们青沅从来没有犯过错啊。”
“得,我就不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