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领队说:“这衣服你可别小看,价格这个数。”
他用手比了个九。
时星月:“九十?”
他摇头。
时星月:“九百?”
他再摇头。
时星月:“九......千?”
该领队终于点了点头。
时星月肃然起敬。
后来时星月还看到该战队成员穿着那件标价快到五位数的衣服真的在搬......矿泉水时,深深的震惊了。
大概是电竞选手都有种能把名牌当成工作服穿的心理素质吧......
时星月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想起来,“那你那件衣服呢?怎么没看你穿了?”
god2挑了下眉,“扔了。”
时星月:“啊?”
“被醉得像狗一样的某人的呕吐物润洗了一遍,”他淡淡睥睨着她,“不扔还留着过年吗?”
时星月第一个反应是
尼玛。
润洗这个词......
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第二个反应
吃烤肉的那天,他貌似还穿了那件黑色大棉袄,后来......
所以说,那个某人,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就是自己......
她微微有些窘,“我......吐的?”
god2都懒得说话了,只甩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片刻之后。
“好啦,”时星月踩着拖鞋大步向客厅走去,“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
god2:“......”
.
黑色宾利无声无息地停在举办年会的酒店门口。
god2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哥。
两人下了车一起往里走。
时星月穿的呢子大衣虽然长及脚踝,但终归没有罩到脚。
她脚上只穿了一双半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好看是好看,但风一吹,冷得她差点要飞起来。
于是她加快了步伐,以竞走般的速度冲向酒店。
当她终于走进酒店大堂时,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暖气的温度,就一眼看到了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僵在原地。
简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她。
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时星月也在仰着头看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款式和god2的居然有点像。
不过他看起来年纪小,穿着风衣依旧有一股学生气。
两人无言地对视。
良久,简沉喊:“小月......”
最后的尾音低沉地像是叹息。
时星月感觉眼眶发胀。
她低下头,看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
上面投映着水晶吊灯的影子,亮晃晃的一片,但不刺眼。
她盯着那最亮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泪意,抬起头,恢复成以往的笑容,歪了歪头,“简沉,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下?”
简沉说:“好。”
时星月回过头。
god2正在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插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