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睛通红。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在亲上越子临的嘴唇之前,她做出这个反应时颤抖得多么厉害。
朋友?
知己?
早已都回不去!
血腥气与蒸汽令人窒息,越子临只能听见耳边的轰鸣,她想要推开段长歌却被按住了手腕。
段长歌身上有伤,她不敢动手,只能小幅度的挣扎。
太难受了,原来当时她亲段长歌时,段长歌就是这样的感觉,又热,又颤,又喘不上气。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么为什么还这么难受?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受?
可是放弃了,会不会更难受?
段长歌的脸近在咫尺。
这是她想要的……
越子临十二岁时家道中落,她被卖作官妓,终生不得脱离贱籍,她懂得取舍,没有人比她更懂取舍。
她要扔了没有价值的,取最有用的。
段长歌伤口上的血蹭到了她的肩上,越子临突然一动不动了。
她输了。
这时候,她只想任性一回。
她想要,自己最喜欢的。
不知何时,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两个人各坐一边,越子凌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段长歌无言地看着她的动作,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拿手擦了一下嘴角,发现满指艳红,可见越子临用了多大的力气。
越子临喝过了茶之后,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段长歌心道你亲我的时候我要解释了吗?
她如此想,道:“无病想要什么解释?”她的嗓子有些哑。
段长歌素来雅正,这时候耳朵却有一些不正常的红。
越子临道:“为何要来的解释,为何来了又走的解释,方才亲我的解释,还有,”她的声音有些拉长,“日后如何做的解释?”
“如何做?”段长歌的表情有些微妙。
越子临并未注意到她的神情,只以为她果真是不解,道:“自然是以后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其他?”
段长歌惊异道:“这个时候你还想和某做朋友?”
越子临咳嗽了两声,道:“你说你的。”
段长歌回忆了一下她说的话,道:“某,为何要来……”
真话往往比假话难说,情话她可以信手拈来,这时候却沉默了许久,才道:“想你了。”
越子临差点没拿住手里的杯子。
段长歌的睫毛上沾着水汽,轻轻垂下时无辜又动人,她又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看得越子临喉头发紧。
“某并没有想到你会在洗澡,”段长歌低声道,似乎在斟酌词句,“某只想看看你,因为你之前把玉佩送了回来,某……”
她不知道越子临是什么意思,所以不便冒然打扰,又实在想见她,所以才有了梁上君子那一出。
梁上的段长歌也是君子,掀开了瓦片,发现越子临在洗澡立马退开了,只是脚步乱了,才被越子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