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热闹,因为有灯会在举行。遇到这样的日子,两个人不可能再闷在屋子里。
高景行带着范湍湍一起出去,在小摊上面买了一盏灯,很普通,不带任何修饰,是范湍湍挑的。
“我以为男孩子都会喜欢老虎什么的。”高景行付了钱,淡淡道:“真的不要面具吗?”
范湍湍说:“六叔你怎么这么幼稚?想买就自己买,干嘛非要问我?”
高景行:“……咳。”
范湍湍用自己小胳膊小手撑着身子,在纸上写好了心愿放在灯里,藏着掖着不让高景行看到,迅速地把它推走了。
小小的花灯在湖面上看的很明显,水中的倒影也发出同样柔和的光。
等它飘到其他灯旁边,最后认不出来到底是哪一盏,又顺着河流飘走之后,高景行才反应过来,“会不会放的太快了点?你要不要再来几盏?”
范湍湍撇了撇嘴,“六叔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好幼稚啊!”
“你够了啊,饭团团。”
“切,就会用我的名字刺我。”
放完了灯,差不多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两个人手拉手打道回府,然而在路上却看到了花满楼和陆小凤。
高景行一下子不淡定了,拉着范湍湍就跑了过去。
“六哥?”察觉到高景行的怒气冲冲,花满楼心里满满的疑惑。
“我记得家里也有灯会,你们两个在这里偷偷摸摸,孤男寡男的做什么?”高景行看着陆小凤冷冷道。
陆小凤很无奈,但是又没有办法辩驳,毕竟他跟花满楼来到这里一起放灯是事实。
“我们没有偷偷摸摸,这不是大庭广众吗?”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辩解了一句,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高景行:“呵呵。”
意识到花满楼跟陆小凤的关系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亲密,高景行的心情更加不好,比见到楚留香还要不好。
在高景行的强烈要求之下,两个人也搬到了他们所在的客栈这里,分别住在高景行房间的两边,高景行则带着范湍湍这个小萝卜头一起睡。
现在所有的麻烦都在附近了,高景行怎么可能放心的下顾客?拒绝了范湍湍单独一间房的请求,带着他上了同一张床。
这张床足够大,一个瘦弱的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十分宽敞。
范湍湍像防瘟疫似的,拿着被子隔在了两人中间,一张小脸板了起来:“不准越过这条线,听到没有?”
“线?”高景行面无表情。
“口误,是被子。听到没有?”
高景行嗤笑道:“幼稚。”
“……”
心眼真小,范湍湍想着,在床上滚了一圈,到了自己的窝那边。
夜里很安静,窗外只有几声蛐蛐叫,连蝉鸣都是断断续续的。
过了很久之后,范湍湍忽然问道:“六叔你睡着没?”
“没有,”高景行说,“怎么了?”
范湍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