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一番,难以想象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尤其担心你无法接受。依照你的年纪,这个时候你合该无忧无虑,毕竟你不过是刚成年,才刚刚触摸到这世界的边缘。
所以若是有所要求,大概只希望你别被悲伤压垮了,有什么抑郁都可以与我交流,作为心理医生,职业内外我都乐意为您服务。”
“这算是自我推销么?感觉很有说服力,我都快要被说心动了,”少女轻笑了一声,那笑容空空的,不到心底。
他仿佛在撩拨她。
保持着很好的距离,体贴关心,仿佛对一个人很特殊,又仿佛只是随口的一个玩笑而已。
“好吧,绕了这么一个大圈,索性心情也好多了,干脆就把问题在现在一起问了其实我一直是想问一个私人问题,医生最欣赏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呢?”
男人被问住了一般顿了几秒,“这似乎已经到了职业之外了,或许我可以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可以,沉默是你的权利。”少女的声音顿了一秒,“好吧,方才是说笑了,其实只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突然心里有些不安而已,那之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这些事才会统统发生在我身上,洛蕾莱的死,韦斯莱因我而受到的牵连,经历罪恶过后唯一活下来的,饱受煎熬的我,这些是不是都是对我的惩罚和报应?”
她说着这样惊慌失措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却全是平静,她甚至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淡定到好像表露着脆弱的人不是她阿诺忒。
黑俄罗斯鸡尾酒,她最近才有的兴趣。
它最适合一个孤独者的坚定。
“这无疑是多虑,”男人安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进她的耳里,她突然觉得心上一阵麻痒,随即是某些想法的突然被下定了决心,“阿诺忒小姐无疑是个很好的女孩,至少在世人的眼中,您是。”
“汉尼拔先生是多数党么?”
“在我回答之前,阿诺忒小姐得明白,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所以我习惯用评估的眼神去看待人与事件,而这样的眼光总是与世人相同,又与之不同。”
“是因为你能从细微窥地本质,而世人总是只关注表面,即使那是伪装么?”
“的确,但也不排除伪装太深只能看到表象的可能。”
“那么……谢谢,我明白了。”
要欺骗世人,就得装出和世人一样的表情;在眼里丶在手上丶在舌尖都要带着殷勤看起来像纯洁的花朵,其实是花下的毒蛇。
所以汉尼拔先生的话可以这样理解吧:只要伪装得当,那么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要世人的眼中她是光明的,只要他能看到的她是正常的美好的,那么无论内里怎样腐朽,他们就只会关注到,只能看到她的光鲜亮丽。
一个人的视野总是被表现所局限。
汉尼拔医生不也说过,即便是他,也同样有被欺骗的可能性么?
那么就让人在阳光下只能够看到她伪装出来的笑脸,然后让她在世人看不见的阴影里,满怀虔诚的,满脸真诚面带微笑,然后在背后握紧了手中锋锐的利刃。
切尔特下手过的目标如此之多,为何之前没有引起太大的动荡?
联邦调查局在着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