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也是赚了点小钱,经济一富裕,他就开始动起了小心思。上次自己貌似说过给余声买玫瑰吧?
虽然男人送男人玫瑰,这实在是只有沈旗笑才能干出的恶俗的事情,但毕竟答应了余声,风子默可不想背上不讲信用的名号。
于是第三天夜间和何边哲换班的时候,风子默先假意往宾馆那边走了几步,而后一拐弯朝着小胡同钻了进去。这段路虽然不繁华,但卖花的小店总还是有的。
风子默走得远了些,最后总算找到了一家还开着店的门面,进去一看,满屋各色各样的花,让人眼花缭乱。
他招呼了一声老板,指了指玫瑰,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老板便知道他不是本地人,自信地笑了笑,做了个简单的包装,把一枝玫瑰递给了风子默,风子默没问价钱,给了十块钱便小心捏着玫瑰走出店门。
这小店坐落在一个路口,风子默刚转过弯去,一块浸湿的布突然捂在了他嘴上!
风子默顿时条件反射地拿肘部向后袭去,但身后那人早有反应地躲开一步,顺便还把另一条胳膊圈过来死死勒住风子默的脖子。
风子默奋力挣扎,但他一挣扎起来,呼吸就不受控制地加快,再加上捆在脖子那条手臂不断紧,他只能拼命呼吸。这样一呼吸,大量的迷药就进了鼻腔。风子默再怎么有功夫也敌不过化学药品,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脚腕先是一软,而后整个人瘫了下去。
他的手自然也无力再抓住那枝玫瑰,片刻后便从指缝里滑落出去,孤零零地躺在了路边。
迷晕风子默的人迅速而有序地钻进了一旁的胡同,刚一闪身,花店老板就从拐角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要找换的零钱,却没见着人。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花店老板刚要抬脚回去,突然就注意到了路边那枝无比可怜的玫瑰。怎么……客人不要了吗?他出了口气,惋惜地看了玫瑰一眼,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捡起来,眼前忽然花了一般闪过什么东西。
一只手已经死死抓住了老板的肩膀,一个男声操着半生不熟的本地话僵硬地问,“你好,请问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青年经过这边?白衬衫,牛仔裤,戴着手套。”
老板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买花的青年不就戴着手套?于是点了点头。
“他往哪里去了?”面前穿着破烂的男人接着问。
老板茫然地摇了摇头。
楼少泽重重出了口气,转身看向余声,刚想传达老板的话,就注意到余声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玫瑰,声音平静得可怕,“你问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个人来买花?”
买花?风子默闲的没事买花干什么?楼少泽一脸困惑,但还是转过头去问了一句。
老板点了点头,“就是你们要找的这个人刚才来买的花,但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花扔了……对了,这些是没有找换回去的零钱,你们要是他的朋友,麻烦还给他。”
楼少泽推拒不得,只好把钱下,对老板道谢后,脸色凝重地看着余声,“花……是线索?”
余声深深吸了口气。
风子默身上一直有无线追踪器,就是怕他会遭遇不测。换班时间过去,风子默还没出现在宾馆,余声便通过手机监控了一下追踪器的位置,却意外地发现他往这边来了。当即便给楼少泽和何边哲下令往这边赶,结果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余声攥紧那朵玫瑰,声音低沉,“他说,要给我买一枝玫瑰。”
于是风子默今晚来买了,于是楼少泽扮演的流浪汉没有遭遇不测,于是风子默成了被袭击的那一个。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知道带走风子默的,和带走流浪汉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联系。又或者,根本没有联系。
楼少泽听到余声的话,一时也沉默了下来。风子默显然是来履行承诺来的,玫瑰是买到了,但却没有交到余声手里。
现在,玫瑰在余声手里,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