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刺激调节情绪而已”，王遗梦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正常情况不会有影响的。你见过一次就上瘾的毒*品吗？大脑没有你想的脆弱，它需要持续不断地被作用才会对特定刺激产生依赖。不要紧张，扶出去到外面走走，远离刺激源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后症状就能消退。”

其实只要够坚持就能避，当时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答应过来。杨湛心里揣着事儿本就不安，这时候更是烦躁，匆匆和旁人打了招呼，架起常便往外走。

外面的空气比里面好太多，小风吹着人神为之一爽。胃里的东西被颠得几乎堵到嗓子眼，常强忍一路，出了lost才拐进巷子就扶着墙就吐了出来。

“啧啧啧，不能喝就少喝点！”戏谑的声音被刻意挑高。

杨湛顺着声音看过去，靠墙角的人穿着夸张的橘红色斑马纹西装外套，脸涂成死白，鲜红的大嘴几乎连接了两个耳根。

“李乔？”杨湛不确定地轻呼一声。

“不！不！不！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李乔大幅地摇着脑袋，嘻笑着说：“我现在后悔告诉你这个名字了，我喜欢你们叫我‘小丑’。对！对！就是‘小丑’，一切为了好玩的‘小丑’。我就是‘小丑’，‘小丑’就是我！”

杨湛紧蹙眉头，戒备地问：“你跟踪我们？”

李乔，不，应该说是“小丑”把头甩得更卖力，抖着双手说：“不不！只是猜你们拿到钱之后，一定会来这里。我做事用脑子，不那么力。”

“你来找我？”杨湛问。

“小丑”埋着头不看杨湛，盯着自己的鞋尖，笑：“只想看看你们的样子。”

杨湛说：“和你想的一样，满意了？”

“意料内的事情有什么好满意的”，“小丑”呵呵笑了起来，“打破原有认知的才令人恐惧，令人惊喜，令人满意。”

杨湛：“你想做什么？”

“小丑”笑着说：“想证明一些事，一些你们认为疯狂的事情。就像是光毒*品依赖症患者，我想要生存就需要从你们的惊恐中汲取力量。”

杨湛冷笑：“我们从兽人的爪牙下讨生活，你觉得我们还能怕什么？”

“既定的规矩是铁轨，每个人都是铁轨上的列车，当某一天有人把铁轨炸个稀烂，你们就会脱轨，然后恐惧随之而来。你们知道恐惧过后是什么？”“小丑”勾着背抬起头，用上眼白看着杨湛，不等他回答，自己接着说：“是无边的愤怒，我要看着这个世界烧起来。”

常脑子还不甚分明，撑着墙嘟哝：“如果你能使世界烧起来，我赞助你两桶汽油。”

“第九区马上就要疯了！”“小丑”狞笑着大吼一声，仰头将后脑勺砸向墙壁，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