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够了。”其他人都可以牺牲了当然,仅限于真唯爱会的人。
要是胡杨林不醒,那这些人是得留着,到时怎么办呢?常长生扫了眼申东,“把你女儿的小外套留给我们就行。”
他打算在小外套上浇点血,就说他看上小姑娘了,想把她那个那个,然后他父亲暴起反抗,被杀了。当然,也不用明说,稍微说一点儿,再把外套扔出来,那些人自己能脑补出完整事件。
申东留下了他女儿的小外套,坐车往反方向去了。其余人继续向前,直升机也开上,在空中慢悠悠地飞着。
半个多小时后,胡杨林醒了,他发现自己不在直升机上了,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在车上,车外是沙漠,这是哪里?
前座的常长生回头,“醒了?”
胡杨林捂着涨疼的脑袋,“我怎么了?”
“暂时性失忆。”唐释道,“撞到头很容易这样。”
胡杨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撞到头的,但还记得之前的事,“我哥!……”
“你哥怎么了?”
“有人杀了我哥,这是哪里?我要回去!”
“这里是新金沙,你想回焚河?回不去了。”
“……”胡杨林垂下了头,肩膀耸动。
“这是……哭了?”常长生尴尬地看向唐释,他可没哄过人。
唐释道:“哭什么,哭有用吗?不如想想怎么替你哥报仇。”
胡杨林道:“报仇又有什么用,我哥会活过来吗?”
唐释无语,报仇至少能发泄心中的怒火啊!“……既然没用那你哭什么?”
“我要我哥……”
“你亲眼看到你哥断气的?可能还没死呢。”
胡杨林一听,不哭了,擦了擦脸,斩钉截铁地道:“我要回去。”
常长生道:“不可能。已经逃出来了,没有回头路。”
胡杨林不说话了,望着窗外的漫漫黄沙。
“你在想什么?”常长生问。
唐释道:“肯定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连哥哥都被自己连累死了。”
胡杨林像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常长生看了看他,道:“胡杨林,其实我认识你哥。”
胡杨林攸地看向他,黄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人看,怪渗人的。
“你哥叫谢青山,你应该多少知道你哥的工作性质,他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我是其中一个。我这还有张我们的合影。”常长生从皮夹里拿出张旧照片,展示给胡杨林看。
照片上的常长生和谢青山还非常年轻,两人围着堆篝火坐在石头上,不是晚上在烤火,而是白天在做饭,这个时候常长生还是短发,照片上他正专心地看着锅里的东西,而谢青山手上捧着饭盒,似乎已经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