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全然,我了解我的这位朋友,他看似无情,却偏偏心软得很...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放过陆家的理由。”楚折梅道,“陆家小子对你有心,他这人虽然是个浪子,但强人所难的事是做不出的。你这人偏偏又是冷情冷心,心高气傲得很。若非如此,待你们慢慢发现心意,只怕直到你毒发身亡,陆家小子也是看得到,吃不到。”
苏慕华轻轻咳嗽了一声,纵然他与陆酒冷之间的感情并无什么见不得人,但与人这般谈论倒还是有点不惯。
楚折梅半晌未闻他言语,抬头见他轻叩杯沿,径自出神。笑道,“苏楼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楞严经究竟是部怎样的武学?”苏慕华悠然一叹道,“这般害人的武学本就不该流传于世。”
楚折梅朗笑道,“世间佛堂中的楞严经上有一句话,一切世间诸所有物,皆即菩提妙明元心。既然善恶在人心,刀剑武学都不过顽铁草纸,又怎能负担得起罪恶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尾声
天色未明
窗棂上就为人轻轻叩击了一下,一束苍翠的枝叶犹带着草叶的香味,丢到斜靠在榻上的公子怀中。
片刻,青衣的人影便利落地从窗口跳了进来,虽然这人头上还沾着露水,神情看上去还有几分疲惫,但脸上的笑容却很温暖。
看着这人,苏慕华就笑了。
陆酒冷注视着他,“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那个庸医将你的毒都解了?”
“楚宫主听到你这话一定会很伤心,他好歹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哪有解不了的毒。”
陆酒冷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他,“如何解的?”
“用金针将毒逼出去。”
“就这样?”
“就这样。”
陆酒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一敛,“不对,小苏你有事瞒着我。”
苏慕华淡淡地道,“陆公子这疑心病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