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泽。”
孙晟听他说起点头道,“我曾得过燕王的赏银,确实是这般色泽。那女子的侍卫姓朱,朱为国姓,纵然这人原本姓朱,若为人下人,也要改了姓。何况他唤作朱四,这倒像是为人赐了名,天底下能以国姓为下人赐名的只怕便只有...”
舒青袖抬眼看他,道,“是否是...”
孙晟握紧了他的手道,“胡乱想些什么,我应了你,与你一同归隐,就算燕王到了杭州,我也不会去见他。”
他说完不怎么甜蜜的情话,板了脸唤道,“舒小云!”
舒小云自柜台后探出头来,应道,“在,孙哥哥。”
孙晟拍了拍他的剃得只剩一圈青皮的大脑袋,道,“去后院抓只鸡来,今晚你哥哥要给我们做好吃的。”
舒小云欢呼一声,跳下柜台。
不多时后院便传来一阵鸡鸣喧哗,舒青袖临窗一看,见舒小云鞋也不穿,撵了他已经相中多时的大公鸡满院跑。
他眼波微转,似怒还怨地斜睨着孙晟,“你就知道惯他。”
昔日在梨园之中,舒青袖最为出名的便是这一双眼眸,描了重的妆,只是这么淡淡一眼,便是七分有情。
“我...”孙晟虽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些怀中抱月这类的话,但若要他说上几句软话,和拿刀杀了他差不多。
幸好此刻有几位做酸儒打扮的人进了店来。
“伙计,来壶女儿红,要陈酿的。张兄,这酒啊,是要越陈越香。”
孙晟应了,端了酒去。
十八年的女儿红纵然有,也不是轻易拿出来卖的。那只合埋在树下,他与舒青袖在或许有风,或许有月的日子里挖出来,开了坛,慢慢喝。
托盘上放的那壶女儿红,也有十年的年头,在天底下的酒坊里算得上良心。
不论在塞北还是江南,舒青袖的酒坊口碑一向都不错。
午后的暖阳照了半室
舒青袖微笑着拍开一坛酒的封泥。
孙晟将粗布衣衫的袖子挽至肘间,将托盘中的酒壶放在了客人面前的桌上。
后院的舒小云已经抓住了那只大公鸡,正骑在鸡身上,拧着鸡翅膀提了起来。
酒香盈了小小的酒铺,姹紫嫣红开遍,舒青袖想还有这么一个人与他共饮一壶女儿红。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完
☆、第四十章 爱别离(二)
2
夜,月已上中天。
孙晟锁好酒铺的门,提着灯笼推开房门。门内已经点了灯,舒青袖仅着了洁白的中衣靠在床头,睫毛低垂似已睡着了。
在离开望北城时,楚折梅曾说舒青袖脸上的那道罪印他能够以药洗去。舒青袖拒绝了。
他说我这半生都毁在这张脸上,如今我们二人归隐,好看的容貌未必是福。楚折梅听他说了倒是一笑,说你这般洞达,想来此生必能太平无事。最后楚折梅以药水将舒青袖脸上的罪印点成了仿佛青色的胎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