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情儿笑笑,出乎赵云剑意料的竟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赵云剑见过这人太多次对他生气,有些时日他仿佛一睁开眼,便看见此人提着剑怒视着他,再将他从温香暖玉的床上拖起来,这般温和的任情儿,他倒不大习惯。
赵云剑见任情儿脸上笑容淡淡,道了句,“那便不打扰了。”
广袖轻拂,若柳烟花媚,那人竟就此起身向着邻桌而去。
好歹等人把话说完啊...啊喂...赵云剑心中如倒翻了五味瓶。
这穷乡僻壤怎比江南风月,情儿你同我一同回去吧,你看你都清瘦了...
莫非你真要在这拜月教守着那什么小苗王长大?
这刀鸣鸾对你可是色心不死,他又知道你的弱点,你与他一同谋事,可千万要小心别为他轻薄了去。
淡色柳衫停在了狂蜂面前,任情儿轻挑柳眉道,“阁下,你是初次来我拜月教?”
狂蜂面露喜色,轻咳一声道,“正是,我久仰拜月教大名,一直未曾有缘踏足。今日观兄台品貌,我更觉应该早来。”
任情儿目中含笑,“既然如此,阁下应多留几日才是。”
狂蜂道,“那是自然,久闻拜月教风光,我自然要看足了,否则哪里舍得走。”
任情儿笑道,“拜月教风光最好的当在九盘寨上,月圆之夜,冷月照群山,连山野之间的枝叶都可看得清楚明白。而我的居处正在九盘寨最高的地方。”
狂蜂大喜道,“承公子盛情。”
任情儿缓缓一笑道,“今夜便是月圆之夜。”
圆月挂在天边,月光照在山巅。
任情儿坐在树下,手中慢慢把玩着一个白玉琉璃的杯子。狂蜂走上山岗,看了那风吹罗衫,几欲透明的身影,便是一笑,“任公子,我应约前来。”
任情儿轻道了一声,“坐。”
狂蜂坐下,使出浑身解数,与这人聊起风花雪月。可怜一个狂蜂,从来采花都是单刀直入,几曾和人这般将风花雪月细细分说?
若要打是打不过的,只得慢慢来。
任情儿全然心不在焉,无情无绪地喝着酒。
狂蜂权衡着,是否自己太过温柔,反而为这人所不喜,正待上前,将这人揽入怀中,以怀抱化冰雪为绕指春水柔。
突然,任情儿抬起头来,一把握了他的手。“阁下,何必让春宵荒废,便与我进房吧。”
狂蜂尚未反应过来,便为他拉着往屋内而去。他突然听风声割面,尚未及反应,任情儿袍袖一展,将他带入怀中,向着来人的方向看去。他挑眉道,“赵大侠,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可还将我这主人放在眼里。”
赵云剑站在山路上,身边跟着个俏丽而英气的女子。
“任情儿你莫与我赌气,此人坏事做尽,楚楚姑娘要捕他归案。”
任情儿轻轻一笑,“抓了他,谁陪我共度良宵,你吗...还是这位姑娘?”
赵云剑为他一激,怒道,“任情儿,你莫要黑白不分。”
任情儿道,“这倒好笑了,赵大侠可知拜月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