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钳子:“哎呦,鹰蛇神居然会赦叛贼,真是头一遭啊。”
嘉岚原本俊朗的脸上满是鲜血,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的地方。铁链被解开时嘉岚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力地支撑起身体跪好,虚弱地说:“谢……鹰蛇神冕下,不杀……之恩……”
弥修想着,这变故对于一个大家族继承人来说打击是很大的,但是好歹捡回了一命,嘉岚再怎么说也是个异能者,等他养好身体,极北之地虽然恶劣,这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只能期望他通过这次打击能变得更坚强。但是马上,弥修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香冥拍拍手,两个神教军士兵抬来一副手铐和一副脚镣。弥修看了眼皮一跳,这是神教有名的恶毒刑具,专门针对异能者的。异能者一旦戴上这手铐脚镣,体内的异能会被抑制地很惨,根本无法使用,而且如果长时间没有解除,全部异能都会被废掉,体质也会变差,甚至还会比普通人更差。
“永生待在极北之地,比死了也好不到哪去,嘉岚少爷就在那里好好反思余生吧。”香冥舔了舔指尖残留的血迹道。
嘉岚自然认得这件刑具,不过也认命了一般,面无表情让束缚上。从大家族的继承者,沦落到被流放的苦役,不过片刻之间。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比起家族的其他人,能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只是,唯一痛苦万分的是,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自己曾嘲笑他平民的身份,嘲笑他一辈子都掀不起什么大浪,嘲笑他只能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看着此时自己身上的锒铛,真是莫大的讽刺。
嘉岚流下了入狱后的第一滴泪,却不是为自己。
正午,原本应该是艳阳高照的时分,太阳却躲在了厚厚的云层中。一片阴沉里,押运囚犯的囚车队伍缓缓驶出城门,往北方走去。
弥修和童殇站立在城门上,看着蚂蚁行军一般的队伍。嘉岚跪在囚车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早已不见昨日的风光跋扈。算是报答了他没有拉自己下水的恩情,也让他尝到了痛苦的感觉,是该拍手称快的吧,可童殇的心里却有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真的不去见面告个别吗?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让我帮他求情,况且这个时候了,再不见就没机会了。”弥修忍不住对童殇说。
童殇则是苦笑着摇摇头:“没必要的。不过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说罢朝弥修标准地鞠了一躬。弥修慌忙躲开:“别,你这是干什么啊……”童殇认真地说:“非亲非故你就愿意这样帮我,我童殇无以为报,从今日起,我童殇誓死追随你左右!”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弥修长这么大,算得上熟悉的只有两个人,皮亚斯和阿贝。皮亚斯是类似于大哥哥的存在,保护自己、关爱自己;阿贝是爱人的存在(弥修自己认为的),还从来没有人要当自己的小弟。弥修一时间手足无措。
就这么过了两天,马上就到周五了,弥修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家庭作业好像还没做,连忙翘课跑到湖边开始练习。
不得不说弥修算得上天才了,自从上次学会了在水球里数鱼,就掌握住了窍门,发现要数整片湖里的鱼也没有那么难。唯一的难点就在于范围变大了,鱼的数量又多,做不到细腻的分辨的话就会感知错乱。好在弥修练习了几次后渐渐找到了规律,能确保无误的范围越来越大。弥修也越发地明白石蚕为什么要让他练习这个,假如在战斗中,将暗中的敌人当做湖里的鱼,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能通过敌人的细小动作轻易感知,简直不要太恐怖。
弥修越练习越上瘾,不知不觉过了很久,直到突然感应到了石蚕,才停下笑笑说:“石蚕校长,我发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