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跟他说一句:“晚上冷,阳阳,要是觉得冷了就到哥这边来。”
但现在,事情变了。
他说自己不喜欢睡在霍戎的胸膛,霍戎也没强迫他,让他睡枕头,等他睡着了,再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远阳说自己没有睡觉抱着人的习惯,其实他也没有。但习惯都是慢慢养成的,日子还长。
赵远阳一觉睡到天亮。
自从放假后,他就没再早起过了。
他睡眠深,但不代表他睡着时,有人摸他还不知道。
赵远阳心里暴跳如雷,要跳起来打戎哥脑袋了,但他只是屏住呼吸,忍耐着。他知道像戎哥这样年纪的男人,是这样的,需求高也是正常的,不让他纾解反倒不好。要是他不忍着,醒了骂他一句,事情势必会变得很尴尬。
可越忍着,越是难以忍受,因为霍戎已经从摸他的后背,到过分地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隔着内抓他的屁股,而且霍戎的脚,还在被子里蹭他的脚背和小腿,双腿贴着,赵远阳都能感受他的腿毛蹭得自己好痒。
赵远阳忍无可忍了,差一点就要睁开眼睛咬他一口了,就在这时,霍戎没再继续了。
他感觉到戎哥撩开了被子,听见他下床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儿,赵远阳才敢偷偷地睁开一个小缝隙,他看见霍戎进了卫生间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睡觉前,他分明是裹在自己的被子里的,蚕蛹般地牢牢地裹着一圈,就连他自己想要出去,都得先滚个几圈。
问题来了,他是怎么从自己城墙般牢靠的被窝里,跑到戎哥的被窝里去的?
赵远阳识趣地不去深想这个问题,反正肯定不会是自己主动的。
他听见戎哥在卫生间里发出的声响,动静很大,像他自己,一个人弄的时候都不敢大声,还得咬着被子,可戎哥完全没那个顾忌,叫得很大声。
赵远阳还听见他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堪其扰,又把脑袋睡进被子里。
过了很久,霍戎才出来,赵远阳已经重新睡着了,呼吸声听着很均匀,被子外面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霍戎钻进被子里,带着冷空气,他体温因为在外面呆久了,而且碰过冷水,远远比不上赵远阳暖和。所以哪怕赵远阳是睡着状态,还是很嫌弃地抱着被子滚了圈,一脚就蹬过去,不让霍戎碰他。
霍戎很喜欢他这样,就想抱他。
赵远阳不让,而且因为他体温的问题,完全是生理性的抗拒。于是霍戎在被子里躺了一小会儿、等体温上去了,再伸手抱他。
果不其然,这次赵远阳没动作了。
早上的时候,霍戎一向起来得很早,他和赵远阳作息不一样,太阳还没出来时,他就要去负重训炼。
葵园里有个冰湖,湖面因为冷而结冰,但冰面很脆弱,霍戎就用拳头在面上凿了个口子,人钻进去,做闭气训练。
冬天结了冰的湖水,有多冷?普通人在下面呆不了半分钟,就得活活冻死,他手却要握着秒表,看着时间,每两分钟探头换气一次,五分钟人才出来。
除了闭气训练,他还要练靶,以前他住在塞拉利昂的时候,甚至还会负重去攀岩,身下就是悬崖,他身上却只栓了一个简易的自制威压。
这些训练,多年来他一次都没有断过,但是今天,霍戎却只想躺在床上,安静地抱着远阳睡觉。
但是打破自己习惯的事,霍戎只做了一次,第二天早上,赵远阳醒来的时候,霍戎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