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人的样子真吓坏小蝶了……”小蝶心有余悸道。
“不怕的……”墨池轻声安慰着。
这样的程度又算得了什么呢?将来不定有怎样的腥风血雨等着呢!墨池暗叹。
“姑娘,你难道不觉得,方才那人的气度,与昨日咱们在城外遇到的那位公子很像吗?”小蝶忽闪着大眼,突道。
墨池捕捉到了她眼中沉迷的意味,轻轻蹙眉。
“小蝶,那人是名女子。”墨池道。
“啊?女子?女子还能那般英气勃勃的……”小蝶的目光更加痴迷起来。
墨池无言,知道她与自己所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她的手腕被元幼祺捏得很疼,脑中反应出的,却不是痛意,而是元幼祺双鬓的白发。
“我想静一会儿,你去告诉管事,就说‘人已走了’。”墨池疲倦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元你个臭流氓!
☆、第一百零一章
勤政殿,内书房。
“陛下,刑部厉大人说,近十五年的要犯卷宗都在这里了。”唐喜领着六名小内监,抬来了三口硬木大箱子。
“放下吧!”元幼祺道。
唐喜依言吩咐六名小内监放下了箱子,便遣他们退下了。
他又极有眼色地将那三只大硬木箱子的箱盖子都掀开来,供元幼祺查看。
元幼祺背着手,围着那三只硬木箱子转了半个圈。
她发现每只箱子里都排满了尺余长、厚薄不一、新旧各异的卷宗,每份卷宗都由封签封紧,上面打着刑部的签条,以示没有命令不得轻易拆封。
元幼祺随手取了几卷,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每卷的封签都是统一的格式,皆录着首犯与主要从犯的名字、罪名、籍贯以及经手官员相关等事项,封签上还压了刑部的大印。
既然如此形制,查找起来倒也方便。
元幼祺想罢,吩咐门口当值的小内监掩好了殿门,转头向唐喜道:“你与朕分拣这三只箱子里的卷宗,只看这上面的主犯与从犯的名字,有墨姓与池姓的就挑出来,朕要看。”
唐喜闻言,怔了怔。
墨姓与池姓的?这是与丽音阁的那位墨池姑娘有关?
唐喜不敢深想,更不敢多问,皇帝只要他一人帮着翻拣,这是对他的绝对信任。若这件事有丝毫的风声流露出去,那就意味着他脱不开干系去!
唐喜庆幸元幼祺的信任之余,更觉得脑后“飕飕”地冒着凉风。他口中答应一声,殷勤地忙活起来,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哪怕是说梦话的时候,也不是溜出去与此事有关的半个字儿!
主仆二人忙活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在浩繁的卷宗中翻拣出了两份从犯姓墨,以及一份主犯姓池的卷宗。
也难怪,墨姓也罢,池姓也罢,都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
元幼祺的便袍前襟还掖在腰带之中,因为忙碌,她的额头已经沁上了薄薄一层汗水。她凝着书案上的三份卷宗,只看了一眼,她就能够确定这三份都不是她想要找的。
三桩案子中,两桩是图财害命犯了杀人罪的,另一桩案子是奸□□女致死案,犯案的都是男子。
若是墨池要报的仇,是这样的,那墨池背后之人还真是瞎了眼了。
元幼祺随手推开三份卷宗,回想着脑海中墨池的模样。
与墨池相见,只是几个时辰之前的事,元幼祺却可以肯定,哪怕过去几个月、几年,她也不会轻易忘记那个女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