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争取不了的也不会太过勉强。
安富国回答说:“苏提督,你我虽不是勘界代表,但我还是能代表兰芳来确定几个思路,供清方勘界大臣参考,等我国负责民政、外交事务的官员抵达谅山之后,双方再具体协商。
”
“多谢安师长,子熙愿闻其详。
”
“未来的战争,关隘起到的作用将越来越小,攻城略地的战争多数是在野外决出胜负,据城而守也仅仅是苟延馋喘而已,拖延不了多少时间,平添无辜百姓伤亡罢了。
”
“自东向西,海岸边以北仑河未界,东兴自古归属炎黄,自当为清国所有,北仑河对面的芒街为我兰芳所有,北仑河上由我方负责修建永固大桥,两国各自在两地设海关和自由贸易区,经济贸易互通。
”
“镇南关大捷是无数壮烈牺牲的炎黄人换来的,此关城有着特殊的历史意义,因此,我方认为以镇南关为界是最佳选择。
我方派出工程人员在贵方提供的原始资料基础上负责重修镇南关关城,以关城为两国界线,城北为清国,城南为兰芳国。
”
“我虽然没有去过桂省,但我知道清国交通极为落后。
我们兰芳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要想富,先修路。
交通落后是经济发展的主要瓶颈,桂省想要改变贫穷落后的局面,唯一的办法是改善交通。
我建议,在镇南关关城边,开山破土,打通两国交通线,我方负责修建高等级公路和铁路,连通两国,共同和平发展。
”
“最西边,以红河及其支流小赌咒河为界,红河以东、小赌咒河以北的河口、马关归属清国,南面老街和红河以西归属兰芳。
类同北仑河那样的操作,工程建设的投资全部由兰芳负责。
”
“至于其他地方的边界,都是处于崇山峻岭之中,两国犬牙交错,相对复杂,我们坐下来慢慢协商,一旦协商好,划定两国边界线,我们一起埋下永久界碑,避免后人为此争执。
”
安富国的话信息量很大,苏元春一直认真的听着,没有发言打断,时而皱眉深思,时而喜形如色,等安富国说完,他还在就听到的内容一条条琢磨。
特别是安富国那句“要想富,先修路。
”对他的触动很大,清国境内的交通状况确实很差,自己在永州誓师,率部2400余人南下,这一路可遭老罪了,非战斗损员近二十人。
从国防军底层士兵身上,苏元春也看得出兰芳不是自己这些苦寒兵卒能相提并论的,他们很富裕,无论是武器还是军装,看上去很简洁,却显得非常高档。
对国防军的食物还太多了解,从士兵的气色也能看出比清军吃得好。
苏元春没有接触过兰芳的普通民众,不知道兰芳国民生活状态如何,但他从士兵军
装的新旧也能想到,一定不会比国内那些衣衫褴褛、破烂不堪要强吧。
“安师长,我军镇南关大捷,清军挥师南下,收复文渊、谅山,进军北宁,之后才在朝廷的命令下回国。
北宁就不说了,文渊和谅山总得划归清国吧,这毕竟是我们收复的地方。
”苏元春按照和邓承修商量的意见提出自己的想法。
安富国没有否认苏元春的说法,他说:“根据你们清法两国互换的新约,加上你们归国长达七个多月,现在还据守在关前隘,连镇南关都没派出一兵一卒,何况文渊?去年10月,法军派出一个整编师占据谅山,这就是为勘界做准备的。
没有我们,以法国人的尿性,加上外交恫吓,其他列强助攻,你们恐怕是连镇南关都难以保住。
”
“我之所以提出将镇南关作为边界,主要还是看镇南关的历史价值,是两地人民英勇抗战的见证。
”
苏元春问:“如安师长所言,修路筑桥,兰芳要是对我国发动战争,我们岂不是无险可守?”
“为何要发动战争?东南亚、澳洲、美洲,哪里没有土地?我们有必要为了一点点土地和国内的同胞打得你死我活的?苏提督,我们兰芳人都是炎黄人,兰芳国地广人稀,需要大量从国内引进大批移民,我们有必要和国内结仇吗?”
“再说,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国内土地兼并严重,导致到处都是失地百姓流连失所,可谓是民不聊生,生存艰微,他们已经购苦的了,我们绝不会将战火再强加在他们身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