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太子的心智也因为自小受了创伤再未恢复过。
太子一袭黄色袍衣,头束簪冠,垂着两道珠线,低头盯着地面慢吞吞走着,瘦削的双手捏着衣摆,模样小心,宫女们护在周围,说:“太子小心。”
宁岸生不是没有去过凌天楼阁,这太子和楼阁的阁主真像,不过略小罢了,再看看一脸平静的碧王爷,沿眼屋外。
太子眨着一双干净懵懂的眼四处飘,最后停在草丛里一直淡红的狐狸上,好奇地小跑过去,那只狐狸没有避开太子的拥抱,还蹭了蹭太子的手心,这个动作显然让太子融化了眼底的呆滞,带着半点波澜。
这只淡红的狐狸妖气十分重,碍于太子平凡人才未排挤太子。倒是那些宫女怕狐狸伤害到太子,一个抢夺直接被小狐狸周身的妖气打散,跌在地上哀呼:“太子小心!”
宁岸生好圣旨轴卷,出殿说:“太子,多日未见。”
太子记不住事儿,谁会指望一个心智弱智的孩子记事?
因为从没见过宁岸生,太子的一个分心,手指被小狐狸的爪子挠破,眼见着快哭出来,一阵疾风扫来,太子已经被极兴乌从地上拉起来,施加灵力将手指的伤复原。
直到太子吸回眼泪,这时极兴乌才注意到一身蓝袍锦缎的宁岸生,不情愿地开口说:“原来是宁小主。”
这几人的恩怨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更别说中间还插着一个碧王爷。
宁岸生也不在意极兴乌的冷淡,对着照顾太子的宫女们说:“太子常日都是不出殿,如何这般不小心?”又看了眼被极兴乌抱走的淡红狐狸。
那群宫女早被几人大张的阵势吓到,话也说得结巴。
极兴乌解释:“宁小主莫还不知太子的婚事?这灵兽也是邪权大陆之物,哪里有害。”想到和干干净净的太子的婚事,极兴乌的内心凝愁,然而在宁岸生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带着莫名的生气。多日下来的相处,见惯了人心黑暗的极兴乌更是觉得智弱的哑巴太子纯粹地如同净化的灵水。听到宁岸生的话,极兴乌阴阴不喜。
极刑教教主的脾气怎么变冲了?宁岸生莞尔,说:“教主多误,宁某也是今日才回宫。如今有教主袒护,太子也更安全。”
极兴乌带着太子告辞,临走的时候太子水雾雾的眼还瞥见目送的宁岸生与碧王爷。
碧王爷说:“倒是消息还封锁着,太子赐婚,宁小主可清楚对象是谁?”
宁岸生抬眉。
碧王爷:“极刑教教主忍气吞声、韬晦多年换来的教主之位岂能容下聊施小计,最后还是被控帧帝赐婚才了争端。”
宁岸生哈哈笑开,说:“碧王爷不减当年的会开玩笑。”
碧王爷:“宁小主,不可同日而语。这个筹码可是打着太子与极兴乌的婚事。极兴乌背后有个邪权大陆。”
宁岸生瞳孔不善,冷哼:“你真是疯了。这也敢做。”
碧王爷不以为然:“敢入凝雪国的人皆非等闲之辈。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