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在半空,一只手扛着肖孺飞行。
肖孺都来不及回味来人身上浓烈的仙气,已经被丢进地面混乱的村子里。
冥大声咳嗽,脖子上留下被人捏紫的痕迹。
原本肖孺胸脯伤口疼痛,那人也是指尖送灵,消去了肖孺的痛觉。
肖孺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已觉被周围的形势所逼,冥扛着弯刀牵着肖孺,一身光鲜亮丽实在扎眼。
冥说完情况,肖孺问:“你那把弯刀能起来吗?”
冥为难,沙哑的声音说道:“小主教过,不过再取出弯刀来,若是遇到危险,恐来不及防备。”
青铜绿的大弯刀可以入冥体内,但本就与弯刀合为一体的他,刀即是他的生命,再分离开来实在麻烦,所以平日里他总是扛着刀。
肖孺顿头一想:“无事,这里不是凝雪国,所说此处情况不妙,但不至于被人发现。”
沙衾国内患,好些边城沦陷,百姓流离,舟车失守,突如其来的肖孺与冥两人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冥好弯刀,手里没了刀扛不习惯,二话不说扛着肖孺就跑,红衣绝艳,只在空中留下一抹颜色。
将周身衣裳在沙土地上滚脏,肖孺还不忘让冥在两人脸上留下灰尘遮掩风华。
冥涂完又使劲儿蹭掉灰烬,肖孺说:“别动,以防万一。”
冥的脸对脏东西敏感至极,他只是脸有些痒,但肖孺这么认真,还是没说什么。
沙衾国国主也不顾百姓安危,见着异族人就杀,本城百姓人心惶惶。
两人混迹在人群里,冥轻声说:“只是沙衾国战事来的急,内有隐情。沙衾国国主与另外三国皆有不同,先帝驾崩,太子早早上位,而沙衾国这个年轻国主,与护国将军双管齐下。”
肖孺:“你想说不是国主掌握实权?”
冥:“嗯,不过这个将军却没有谋反的意图,而是在不久前突然消失。时间正是发动战争前。”
肖孺:“但国主并非是杀将军。”
冥:“将军权力太大,满朝文武进谏削弱他的实力,国主不采纳,反而对将军赞爱有佳。朝堂上的人看红了眼就企图毁灭人道。如今才会内乱。”
肖孺:“律倾是沙衾国的国师,这些都是他说的?”
冥:“也是这个原因,律倾国师才会跟着小主离开。”
两人被拥挤的人群往城门的方向行进。
那人将两人掠来,却没有进行实质性的伤害,肖孺总觉得是谁在借自己卷了一场阴谋。冥总是摇头示意不清楚。
这个地方刚好在沙衾国边境的城门要塞,百姓都想进去,但城门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