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嗯,玉鹤……」明知道对方就是存心戏弄自己,虽然温玉鹤这人比起他以往接触的任何一人都还要不简单,不该轻易卸下心防,但他还是选择暂时沉溺在这温柔的假象里。反正他一无所有,不过就是这身还不错的皮相。
温玉鹤此时的眼神虽有情欲薰染,却还是清澄明亮的眸子,专注望着王晓初不知想些什麽,呢喃情话般念着王晓初的名字,将那根肉刃彻底楔入湿润温暖的甬道里,看着少年因自己而露出脆弱可怜的一面,连声音都被他撞得破碎缥缈。
神识飘然於虚空,他欺身抱住王晓初,大掌扣着少年的後脑和背脊,两人身体嵌合在一起,他听到少年终於受不住这样刺激的欢爱而哭喊,少年两手成爪在刨他的背,两脚紧紧夹着他,舒服痛快的叫着,快感将他们积压着的情绪和欲望从胸腔迫出,双双呻吟,温热的气息与体液都和在一起,几乎以为要抱着死在一起。
「玉……玉鹤……」少年尾音极轻,落了一滴泪瘫软下来,温玉鹤抱着他沉默不语,灼热的华尽数倾注在王晓初体内。片刻後温玉鹤双手撑起身,俯视身下的少年,嗓音沉哑乾涩嘟哝了句:「你跟我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人。」王晓初睁开眼瞅他一下,又闭目养神,没力气回应。温玉鹤翻身倒在他一旁休息,良久他嗅到铁锈味,心里暗讶,起身查看自己身体并没有伤口,这时他看到自己手指尖染红的颜色,骇然瞪向一旁的男人。
「温玉鹤?」王晓初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强而有力跳动,以前他有过这种惊怕的感觉,都是担心自己要死了,可这一回要死的可不是他。
温玉鹤安静的躺在一旁,面容安祥得宛如熟睡。王晓初又确认自己手上的血,接着看到自温玉鹤身下的白床单逐渐晕开血色。
「来、来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温玉鹤,你睁开眼、醒醒。」浮世、柒灰紫长毛兽裘上沾了霜花和秋叶,还有王晓初凌乱披散的长发,兽裘里就是他赤裸的身子,他当时急着跑出江雪居找人求救,顾不上给自己找一套正常的衣裳,何况那房里也没有他的衣服,只好把温玉鹤挂着的衣物拿来借穿。
他吓得六神无主,鞋也没穿就光脚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跑,眼前忽地一花,突然现身的颜萍羽揽过他的腰旋身回头走,他结巴慌张道:「玉、宫主他他、血、血!」「别慌。」颜萍羽一臂搂他的腰,话音沉厚而笃定道:「他死不了的。」这语气让王晓初愣住,也忘了紧张。他们返回江雪居,温玉鹤半裸的躺在床上,王晓初跑走时还记着给他盖上被子,颜萍羽来到床边一脚踏在矮阶上察看,接着从袖里拿出一株草,草叶细长,然後就看到温玉鹤身上的血气像烟一样浮出空中,再凝聚到叶子上形成血珠,好像珊瑚雕成的宝石一样红得发黑。颜萍羽即刻出手将血珠走,动作快得肉眼看不清。
这时王晓初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不安问道:「宫主的伤怎麽办?」「会好的。只是他太累,一时半刻醒不了。」颜萍羽沉静注视温玉鹤一会儿,将床帷放下後拉着王晓初往外走,他说:「一会儿你去叫东莺过来拾。你先去沐浴,我让人取衣服来。」「萍羽,你刚才在做什麽?」
颜萍羽并不回答他问话,只是转头对他和煦浅笑,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