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颂并没有拒绝,只是轻声地告诉我“人情是要还的。”
反正欠一个也是欠,欠一群也是欠,不是么?
最近动不动就变天,或许是受了凉再加上体质的原因,豫念怀病倒了。
我也是才知道,豫家还有那么多私人医生守着,一通忙乱下去总算好了些。我去看的时候,他神还有点萎靡,却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低烧“怎么搞的?”
“以前经常生病的,到现在已经好了不少,就大意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他握住我的手,手指是冰凉的,手心却微微发烫。他眨了眨眼“给我讲笑话吧。”
“……我不会讲。”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那我给你讲好了。”他眼睛微微眯起。
“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闹腾,就不能好好休息么。”
豫念怀这几天智商直线下滑,现在居然还不乐意起来“你到底听不听?”
我就说听啊,你愿意讲我自然洗耳恭听。
然后他就讲了。
我听完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脸都有些僵硬。
看他一副期待的模样,我就挺配合的笑了两声,连我自己都觉着不自然得慌。
“不好笑吗?”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自然知道这种时候该摇头啊,就说挺好的。
他倒是明察秋毫得很“看你刚才那样分明就是不好笑。”
我心道没有幽默细胞真么没什么啊,反正没人嫌弃他,又干嘛要硬撑着呢。
我们就这么胡扯八扯过了一上午,到后来他忽然说了句“你不是一直想出门么,就这两天吧。”
我挺惊讶的“怎么突然想通了。”
豫念怀微微沉了脸色“就算我拦着你自己不也有办法呢么,我这可是全方位监控,录像带倒几遍就什么都知道了。”
“在自己家安那么多摄像头何必呢?”
他偏过头“……你住进来之后才装的。”
他这究竟得有多不信任我,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不怎么能让人信任。
“早点回来”他靠在床头,见我离开略略皱了眉,随即又舒展开“……我等你。”
我回到我那间公司的时候,发现它居然还健在,而且运转不错的样子,就是员工从上到下换了一遍,都是新面孔。
前台小姐把我领上楼,宋施源就总经理办公室里,却没想到冯颂也在。
宋施源见着我就是一个熊抱,可热情了“……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么。”
冯颂木着一张脸,就那么看了我眼。
“还有,你那张条子上写的事我都已经帮你做好了。”
平常看他那么不靠谱,没想到动作还挺快,但我总觉得心里惴惴的,好像忽略了什么不好的地方。
我打量了回宋施源的办公室,布置真叫一个奢华,就说那台子上的翡翠玉雕都不是个便宜货“没想到我这儿现在居然还还风生水起的。”
“这你得多亏张总。”
冯颂忽然插了句“张锴那家伙可是把重要的都留给你了。”
“什么意思?”
“张锴被抓之后,他儿子在家服用安眠药,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了,他那位老婆接受不了也给跳楼了。”宋施源去桌子那到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