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有意思?既然他们双手奉上,朕也没有不的道理……其他都是妄谈。”
至于他身体不好,自然还要感谢你进献的那副灵丹妙药。怎么,他不肯与你说?”
沈从彻先是一脸茫然,等他意识到沈从照话中之意时,猛地从地上窜起来,脸扭曲成一天大吼道:“那小道士是假的!我发誓!这不可能!那药,那药,那药”
沈从照笑着看他如同一只困兽在御书房内转圈,语无伦次到只知道三个字:不可能。
“事实确实如此,谁知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为什么给他吃,为什么?!我本不是这个意思!那是给皇后准备的!我没想过它是真的!那孩子明明是个骗子!”沈从彻几乎要冲到皇上面前,拎住他的领子摇晃他的脑袋,好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就算是给皇后的,那也是朕的东西,难道朕还不能处置?不过皇后这样的隐事也能被你知道……看来她身边的人嘴巴一直都不如何牢靠。”沈从照倚靠在椅背上,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沈从彻涨红了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朕如何?”
“皇上如此行事,不怕午夜梦回时想起心虚难过吗!”
“朕做过的事情千件万件,难道还都得把它们记一辈子?”沈从照嗤笑,“至于亏心后悔的事情更是没有”
一想到自己离开前谢淇奥苍白的脸色,以及沈从照以前倒豆子一般的话,沈从彻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可以不关心政事,谢淇奥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谢家行事与谢淇奥不相干,他一贯闲散,哪里理会朝堂,皇上不喜欢他可以,为何要留着他糟蹋撒气?”
“你问谢家,谢淇奥不掺朝政没错,那他身上流的是不是谢家人的血?他不该与谢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从照冷笑,“他闲散那就是废物一个!否则谢家那些老人岂会轻易就把他送进宫中,又怎么会待在宫中如此之久?”
“你!”
“当初朕灭谢家之事,你与母后是有谁是不知道的么?恐怕不仅知道,还拍手称快吧?谢淇奥与你何干,你凭什么现在因他前来责难我?那时你又在哪里?既过去沉默了事,那么现在也不要试图来嗦。”
庆王爷握紧拳头,几乎跳脚:“死!死也总比现在这般强!”
“朕不许。”沈从照吐出三个字。
“你为什么不准,你有什么不准!”沈从彻感到自己的一颗心都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他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只能将满篇的激荡都化作语言,“你怕什么呢!难道害怕他死后还去阴间告你一桩吗?”
沈从照脸色一沉,直接道:“来人,将庆王带下去。私闯宫殿、御前失礼、出言不逊,罚俸一年,从今日起开始禁足”
庆王被侍卫架出御书房时,一双脚扔在半空中扑通。他叫着;“你会害死他的!你会啊!皇上,皇上”
☆、香山
自沈从彻怒气冲冲地离开书阁之后,谢淇奥便有风雨欲来的预感。果不其然,近黄昏时,他正在榻上小憩,昏昏沉沉间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就见沈从照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是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