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用成窑五小盖盅沏了杯茶过来,笑道:“怎么不去问问财二爷?他前阵子为了给府里那两位姨娘添置小院里的东西,可没少和这些打交道。”
姜婉一听,觉得也是,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但一想到财叔特意从城里赶了过来,一定也是有要事与萧睿暄相商,自己贸贸然的过去打扰也不好。
一想到这,姜婉便派了夏依去院子里守着,只要等财叔一出来就来通秉她。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夏依来报,财叔和世子爷已经谈完了事,正在厢房里喝着茶。
姜婉也就带着那两块绣帕去了一旁的厢房。
见到姜婉过来,正和萧睿暄说着什么的财叔连忙起了身,躬身道:“刚才夏依姑娘过来说夫人有事相询?”
“也不是什么大事。”姜婉笑着看了他一眼,也就将手里的两块绣帕交给财叔,“也就是想让财叔掌掌眼,看看能不能帮忙寻个好铺子卖个好价钱。”
财叔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萧睿暄,恭恭敬敬的从姜婉手上接过绣帕,仔细地端详起来。
“绣工不错,就是花样子有些老旧。”财叔看了良久后,才细声道,“我倒是认识个人可能对这些感兴趣,不过我得先去问过他才能给您答复。”
“那就有劳财叔了。”姜婉微微地给财叔行了个礼。
财叔连连称不敢,小留了片刻后便起身告辞。
待财叔走后,萧睿暄这才问道:“你从哪弄来那两块帕子?难不成平常给你的月银不够么?”
“怎么会?”姜婉嗔怪的看了眼萧睿暄,遂把昨日在三弦胡同遇到素娘的事和他说了,叹道,“我也就是不忍心看她过得那么辛苦,所以想着能不能帮上她一把。”
“照这么说,这秦氏也是个厉害的。”萧睿暄篾笑道,“怎么?姜大人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父亲这个人从来不通事务,秦氏多说两句他便无可辩驳,只会在触及他的颜面的时候才会跳脚。”说到这,姜婉想起自己出嫁前闹得最欢的那次,若不是姜传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不会逼着秦氏给自己准备嫁妆。
即便是这样,姜婉还是感激他当时的坚持,毕竟嫁妆这种东西谁也不会嫌多的。
听到姜婉这话,萧睿暄微微皱眉:“堂堂四品的刑部侍郎竟连这点家事都管不好?我看他这官运也要到头了。”
姜婉这才记起上一世父亲姜传忠好似连现在的四品京官都没捞到,后来还是在姜当了太后以后才被封了一个“延庆伯”,一生并没有什么大作为。
用过午膳之后,萧睿暄嘱咐姜婉稍作休息,而自己则从外面搬了个一尺见方的黄梨木匣子,然后从木匣内拿出许多的瓶瓶罐罐在临窗的炕几上一字排开,那阵势,竟比女子的梳妆台还要壮观几分。
躺在床上的姜婉觉得新奇,也就半支着脑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新花样。
只见萧睿暄又从那黄梨木匣内小心翼翼地取了几张好似人皮的面具拿在手中进行了一番比较,随后他挑出一张,在上面抹上了些东西,就往自己的脸上拍去。
姜婉看着萧睿暄的背影,想起之前几次程子修帮他“装病”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