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茉莉的服侍下用过晚膳,又洗去一身风尘的萧睿暄信步回到房间内,见姜婉和几个丫鬟都围在屋中的圆桌旁画着什么,也就好奇的凑了过去。
此时画作上的人物又比刚才成型了几分,一股猥琐之气更是跃于纸上。
萧睿暄也就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怎么画了这么个东西?”
姜婉笑着一抬头,见萧睿暄那还有些滴水的发梢,便放下了手中的笔,拉着萧睿暄坐下,又让丁香取了一块干帕子,亲手包住萧睿暄的头,有些嗔怨的说道:“怎么也不知道把头发擦擦干?总是这个样子,将来是会落下病来的。”
屋里的几个丫鬟一见这阵势,就非常自觉的悄声退了出去,独留下姜婉和萧睿暄二人。
萧睿暄坐在那,很是享受的让姜婉帮自己擦着头,可当他的目光又扫到那张桌子时,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了画别人?”
那话语中,竟还有了丝丝醋意。
姜婉一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拉着萧睿暄走到桌边,笑道:“你道我是在画谁?”
“反正不是我。”看着姜婉那故意歪斜的线条,萧睿暄皱眉道,“真要有人长成这样,估计也要被自己膈应死吧?”
姜婉听着萧睿暄的评论,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她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画出来的画,笑着摇了摇头,又换了另外一张纸,重新画了起来。
这一下,萧睿暄就更加的不明白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重画?”他问道。
“因为我发现画得不像。”姜婉一边答着萧睿暄的话,手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虽然是寥寥几笔又将刚才那人的轮廓给勾勒了出了,而这一次却明显比刚才要好看了许多。
“这是……”萧睿暄看着那张图,发现姜婉虽是在画工笔,却又不似平常的工笔画那样讲究布局与意境,那端端正正的样子,倒像是衙门里颁发的缉捕告示。
“我在给二癞子画相。”姜婉也没打算让萧睿暄继续猜下去,“财叔他们都没见过二癞子的模样,就这样让他们去县城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就想到了给他们画上一张画像。”
“可之前的那张,我的戾气太重了,满心只想着这个人有多猥琐,有多让人可恶,所以才会把他画成了那副样子。”姜婉继续在画纸上描画着,“我的心里虽然是痛快了,可财叔他们拿着那张画,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说完,她又添了几笔,这才了手。
姜婉很是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画作,待上面的墨迹都干透了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将画纸卷了起来,交到萧睿暄的手上:“接下来,得麻烦你去找人将这个送给财叔了,明日天一亮,他便可以按图索人了。”
萧睿暄便着人当晚便将这张画像送到了财叔的手上。
而财叔则是凭着这张画像,在县城里一个卖面条的老汉的帮助下,几乎是不吹灰之力就将那二癞子给堵了个正着。
心中本就有鬼的二癞子自然是满大街的抱头鼠窜。
而在财叔他们的围追堵截下,最后在一个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