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益作一揖道:“楚御史意乱大昭,罪犯十恶,当诛!”
十恶之罪,罪无可赦,所以楚茂问了一个傻问题。
“那,草民的母亲呢?”钱植同样颤颤地问了韦益,韦益见楚昭没有异常,故而回道:“同党者,罪同也!”
罪同,便也是犯下十恶之罪,当诛!钱植连忙地道:“陛下,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韦益板着脸提醒地道:“钱二郎,大昭的律令是要长长久久地实行下去,犯下十恶者若能赦之,以后岂非人人效仿,大昭的天下,岂不乱成一团了。”
“可草民的母亲,她不是,她没有乱大昭之意。”钱植哭着母亲辩解,韦益道:“此言差矣,适才令慈之言,你也是亲耳听见的,她是清楚楚御史所做所为会为大昭带来的危害而相助的,非是不知。”
“陛下,求陛下饶过草民的母亲吧,草民愿意替母亲去死。”眼看是救不得母亲了,钱植竟然要代母去死,齐淮喝道:“二郎!”
钱植像是没有听到,不断地朝着楚昭磕头,“陛下,草民愿代母亲去死,求陛下许了草民,求陛下!”
原本冒血的额头,此时更是血溅四射,楚昭看了一眼王氏,“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在想要取朕的命之前,你就没有想过会有事败的一日,而事败之后,你的儿孙们又会是什么下场。”
“事情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你即要当一个明君,就不要牵连他们。”
事败至今,王氏自认了罪,便不再说其他话,儿子要为她顶罪,她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没有让儿子代她去死的道理。
“母亲!”钱植唤了一声,王氏道:“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生啊死的都看开了。你父亲的医术尽授于你,你不是还想一展所学吗?又怎么可以代我去死了。”
母子之间,各为对方着想,钱植哭道:“儿不能看着母亲去死啊!”
“我自己做的孽,理当去背,若是害了你,我更无颜苟活于世。”王氏倒也非常人,一番话说来,已经存了死心。
但是楚茂跟他们不一样,楚茂不是为了求死而到这的,他是求生,他是求生的啊!
“陛下不能杀我,不能,陛下若是杀了我,就再也不可能知道端敬皇帝是谁人所杀!”楚茂突然丢出了这颗炸弹,齐淮一个激灵。楚昭半眯起了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陛下一直没有放弃查找当初暗箭杀害端敬皇帝的人,可惜一直没有线索,陛下如今荣登九五,心中唯一念念不忘的便是此事吧!”楚茂得意地说着。
楚昭冷冷地笑了,“你倒是知道,难道朕查不到的事,你能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