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知臣也!”萧其陈与楚昭作一揖,谢过楚昭,楚昭让人拿了两个蒲团来,和萧其陈在殿前两对面坐下了。
“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你我君臣,无不可言之语。”这是对萧其陈极大的信赖。
萧其陈道:“承王早已及笄,陛下有何打算?”
楚昭笑笑道:“朕能立后,阿宸自然也可以娶王妃的。”
哪怕早料到楚昭有这样的打算,萧其陈听着依然止不住心跳加快。
“不过此事不急,阿宸还小,过早成亲,对阿宸没有好处。”楚昭又一句话提醒了萧其陈,萧其陈道:“臣侄与承王……”
“朕从不强人所难,阿宸也一样,两情相悦叫人心之向往不假,强人所难得来的姻缘,不是结亲,而是结仇,朕不会让阿宸犯下这样的错误,所幸,阿宸也很清楚!”
说到这里,萧其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家中嫂嫂看中了卫家女,不日将要下聘。”
“那就恭喜了,想必阿宸会有贺礼相赠。”楚昭连一丝动容都没有,轻轻地说了一句,萧其陈与楚昭一拜,“多谢陛下。”
楚昭道:“朕不是说了嘛,君臣相彰得益,朕心甚喜,其陈是大昭之栋梁,因那区区儿女私情而伤了君臣情谊,朕傻吗?”
天下谁敢说楚昭傻。然而啊,萧其陈楚第一次失礼地看向楚昭,久久地问道:“陛下心中有心仪之人吗?”
“朕年少时无人问过朕这样的问题,没想到临老了还听到人这么一问。”楚昭听着笑了说,萧其陈道:“是臣失礼了。”
摆摆手,楚昭道:“其陈是好不容易教出了个学生,学生情窦初开,还是你家中最被寄以厚望的侄儿,你心中的担心,朕明白。不得以阿宸度朕,升起了好奇,朕还能不清楚?”
道破了萧其陈今日的失礼之故,萧其陈一笑道:“谢陛下体恤。”
昂头对向楚昭,萧其陈又道:“臣今日问了,不知陛下能否解惑?”
楚昭点点头道:“朕也想问其陈,你与夫人是两情相悦?”
被反问到的萧其陈一顿,半响道:“日久生情,夫人与臣相交于危难,臣心中敬之爱之。”
“朕一直觉得,所谓心仪,当如先生夫妇。生同床,死共。此生相恋,相守,相交,相知,相伴到老。”楚昭顺着萧其陈的话说了她心目中以为的感情。
“朕很清楚朕的身份,当朕选择要走这条路,朕就知道想要得到一份感情有多难,更明白朕得到了权利,帝王,终其一生都得不到一份爱情。但朕觉得相比起爱情来,朕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楚昭似答非答地说着,萧其陈却明白了。
在楚昭的位置上,心不心仪已经不重要了,哪怕她曾经心动过,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柴七郎……”萧其陈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楚昭扬扬眉道:“其陈是第一个敢当着朕的面问起柴七郎的人。”
萧其陈笑了笑,“臣既然问了不该问的,陛下也答了,所以臣想连另一个存在心中多年的疑惑也问了出来。”
“朕与柴七郎之间夹杂的东西太多,多得让朕一生都不敢忘。杀人不过头点地,朕当初没能杀了柴七郎,叫他这一辈子位高权重,不过是因为时机没到,朕这辈子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欠了朕的人,朕必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谁都一样。”楚昭阴冷地说来,萧其陈感觉到了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