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极少在外头吃饭,转悠了一圈,最后在美食街选了一家米线店。
楚安离努力忘掉刚才的那种惶惶然的感觉,跟他挨坐在一起吃米线,没几口,祁墨接了个电话。
楚安离瞥见了来电显示,是程雪梨。突然就没了胃口,一片青菜挑了半天没有喂到嘴里。
不一会儿,祁墨挂了电话,拧着眉头,“怎么丢三落四的。”
“怎么了?”
“雪梨演出服忘在家里了,让我帮忙去拿。”
楚安离心中微微烦乱,又听祁墨道:“她急得哭……算了,我去替她跑一趟。”
楚安离喉咙里堵得慌,神sè有些厌倦的搁下筷子。
程雪梨回来后两个多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雪梨半夜生病,他去送医院,雪梨被欺负,他给出头,雪梨比赛失利了,他一直安慰,他的生活在她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每天都有程雪梨参与……
他跟她多难得才出来约会。现在雪梨的演出服落下了,也是他去取。
楚安离看也没看他,轻声道:“哦,那你快去吧。”
祁墨也很抱歉,其实他也不想去,只是程雪梨的妈妈不在家,现在只有他有钥匙进门去取,“阿离,你先去商场逛逛,我很快就回来。”
楚安离没继续逛街了,她一个人坐在店子里食不知味的将米线吃完了,然后拎着祁墨得奖赢来的电饭锅回家了。
她坐在客厅里发了许久的怔。
她是祁墨的女朋友,她有权利向他表示不满,她有权利生气,有权利让他跟程雪梨保持距离。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祁墨对程雪梨做这些,好像都是理所当然要为她付出,可能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在乎。
又或者,是如同他朋友所说的那样,他其实早就对程雪梨……所以就算现在暂时跟她在一起,他也用“把她当妹妹”的理由,一直对程雪梨好。
无论是哪种可能,她都不敢说,不敢提,她害怕自己的质问会让他醒悟,害怕变成他眼中的无理取闹,让他厌烦,成了刚好分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