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势bī人,仿若她敢去阻拦,遭殃的就是她,魏淑君只得缩了回来,听到房间里的摔砸声,心都在滴血。秦桑站在原地,咬着牙神情暗含愤恨,却不敢造次。
祁墨怕楚安离误伤到自己,之后都随在她旁侧,直到这个房子里除了几个大活人,几乎没有完好的了。
脚边全是碗盘的碎瓷片,楚安离愣愣的站着,突然一阵无力的悲哀汹涌而上,眼眶发红。
祁墨握住她的手腕,给她轻轻揉了揉,又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侧低声道:“阿离,跟我回家吧。”
祁墨揽着她,带她离开。魏淑君拉着秦桑赶紧闪到一边,她现在看到楚安离,就觉得不han而栗,生怕她还没砸够,又来打人。
然而,楚安离眼睛木然,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就出去了。
等电梯的时候,秦淮追了出来,他眼角湿润,朝着楚安离伸了伸手,“阿离,是舅舅对不起你。”
楚安离看向他,泪珠无声滑落,这个木讷老实的男人,给过她能救命的温暖,她记着这样的温暖,以前觉得自己一定会一辈子都对他好。
可世事难料。
他到底跟秦桑才是一家人。
瞒着她这一切是情理之中的事。她能理解,但不接受。
楚安离嘶哑道:“舅舅……你以后,保重吧。”
此话一出,秦淮看起来有点无措,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人都瞬间苍老了不少。
电梯来了,祁墨搂着她进去,楚安离背着身,电梯门关上之前,没再往后看一眼。
这天过后,楚安离就很少外出了,经常捧着用红绳穿起来的那颗珠子,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候是发呆,有时候就对着珠子说话。
一会儿叫阿森,一会儿叫宁宁,秦芸和祁墨都没有打扰她。她没有发疯,她只是太需要一个寄托。
其实,孩子离开,祁墨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可是他现在不能倒下,他只能凭着一口气硬撑着,时常半夜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江亚也常来看楚安离,虽然她都不怎么说话,但多一个人陪着她,总是好的。
关于程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