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周斯让近在咫尺的俊脸和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男人修长的指尖拨开她的刘海,认真的目光看起来很正经:“很乖。”
“有在好好涂药。”男人低声解释道。声线磁性温柔。
老男人的魅力就在这一刻。
迟菀知最受不了他这种温柔的目光,总觉得自己要溺死在他深沉的海洋里,她紧张的屏住呼吸,小jī啄米似地重重点头:“嗯嗯嗯。”
周斯让是特殊嘉宾,现在需要在后台等待。但是他还是趁着夜sè将迟菀知送到入口,现场焰火的应援物像是一片火海,映得人脸通红。
“结束后站在原地。等我过来。”周斯让掌心压了压她的鸭舌帽。
力度有些大,迟菀知觉得自己快成了打地鼠,她抱着脑袋不满地瞪他一眼:“不等!”
周斯让静默了几秒,薄chún微启:“别用这种yòu稚的表情看我。”
“...”迟菀知忍不住踩他一脚,“行了,你走吧。”
等周斯让走后,迟菀知进入体育馆内,人挨着人头挨着头,焰火应援物挥洒在半空中像是一簇簇烟火,耳廓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没能躲过灾难,迟菀知到达内场前排时,脚已经被踩了无数次。这让她想到那一年周斯让参加一个音乐会,可是她没钱抢票只能跟着人流望着体育馆,最后隐约听到周斯让的声音和粉丝呐喊的狂欢声,而她孤单一人在体育馆外挥着银海bàng大哭流泪。
回去的路上,原本刷的干干净净的白球鞋已经成了灰sè的鞋子,那双灰sè的鞋子一直保存到现在,珍藏在柜子里。
迟菀知像是个大爷坐在那儿,旁边围了一圈举着焰火bàng的贺一炎粉丝,各个激动地嗷嗷叫。她微抬高鸭舌帽,看到前面大荧屏的少年,内心浮现四个字:毫无长进。
贺一炎顶着头绿毛,穿着破烂衫破洞裤,手腕上脖子上挂着骷髅头叮叮作响。左耳戴着三四颗黑sè耳钉,打碟唱歌的同时扭了一圈,桃花眼一眯冲着舞台下的粉丝们开始放电。接着,体育馆内一波接着一波的浪.cháo呐喊声差点把迟菀知给淹死。
迟菀知:“...”真的和高中时代,再次重复:毫无长进!
一旁的女粉丝戴着焰火头箍喘着气拍着xiōng口,看她风淡云轻一点也不热烈的表情,哑着声音道:“嘿姐妹!你怎么不叫呢?呜呜呜我的炎炎好酷一boy。”
迟菀知也不好扫兴,她淡定地道:“叫着呢。”
等着看周斯让呢,得候着嗓子。
焰火头箍就在这时抓住了迟菀知的胳膊,迟菀知吓了一跳连忙用鸭舌帽遮了遮自己的脸,生怕认出来,到时候...命是真没了。
“怎...怎么了?”迟菀知也跟着喘气。吓得。
焰火头箍用手捂捂脑门:“哦,没什么。刚才叫的太狠头有点晕,供血不足。”
迟菀知:“...”
她将口袋里的一颗薄荷糖递给焰火头箍:“吃一颗吧,坐这儿休息一会儿。”
不然以焰火头箍这样,等会儿看到周斯让铁定得晕吧。
焰火头箍感动的嘤嘤嘤:“姐妹,你太好了,我喜欢你!来,咱俩来张自拍照可以不,放心,我美颜也不会忘记你的。”
迟菀知往后挪了一步:“不,不了吧,我长得丑。”
焰火头箍不给她半点躲避时间,一胳膊搂着迟菀知,也不知道无意的还是怎么的手放在她的脑门恰巧压了压迟菀知的帽子挡住了半张脸,只听“咔嚓咔嚓”几声,伴随着焰火头箍的兴奋叫声,拍照结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体育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