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司熠衍。
他无名指上的银戒稳稳地卡着,熠熠生辉。
那枚戒指,和她记忆里那个男人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女佣们帮律诗沐浴时,看到她身上或深或浅的吻痕,一个个脸都红得跟苹果似的,律诗淡淡地看她们,嘴角勾着讽刺。
客厅。
男人眸光清冷,在第十七次看向楼上时,适才空出心思问:“子霈人呢?”
管家迎上前:“先生,少爷天还没亮就去机场了,他说这次在国外拍摄可能需要一周时间,最快也要下周三才能回来。”
司熠衍沉着嗓子嗯了一声。
“先生,需要我联系少爷告诉他夫人回来了吗?少爷要是知道,肯定得高兴坏了。”
司熠衍别过头来淡声道,“不必了。”
管家愣了愣,马上又点头,“也是,等到时候也好给少爷一个惊喜。”
“给陆鸣打个电话,让他查一下当年律诗从医院离开后是被谁送到山里的,还有这五年里她和那家人之间的关系,全部清理干净。”
“衍哥哥,好难得你白天在家。”
管家正应好时,门口传进来了一道清亮甜美的声音。
程嘉月穿着露肩的纯白色连衣裙,黑发如瀑,个子不高,娃娃脸显得有些婴儿肥,笑起来,眉也弯弯眼也弯弯的。
司熠衍看向门口,淡淡蹙着眉:“有事吗?”
程嘉月走到他身边坐下,这才娓娓道来:“明天是干爹的生日,干妈特意让我来给你说一声,到时候记得回老宅一起吃饭,爷爷和大家都在。”
司熠衍沉吟:“知道了。”
空气沉寂下来,程嘉月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客厅暖色调的灯光洒下,在司熠衍的发话了,”司熠衍将身上的西装褪下来披在了律诗的肩上,冷声说,“关于过去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什么?”
程嘉月的表情如坐过山车。
起先是难以置信,又开始半信半疑,最后眸子里还闪烁出一抹庆幸。
她擦了擦手汗,握住律诗的手激动地问:“律诗,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我俩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律诗眨了眨眼睛,摇头。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当初她在病床上刚恢复意识时,第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却真实地感受到有双颤抖的手将她的氧气罩缓缓揭了下来。
那人身上的香水味,不正是程嘉月最爱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