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沙又犹豫了:“可王爷不是说只要王妃喜欢就好了么?”
“什么王妃?是都夏王妃!要提醒你多少次才记得住!”流楚脸色突然一变,提醒道。
流沙不服了:“现在说正事儿,你老提这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
他没看流楚的脸色,仍是一本正经和流楚分析形势:“当日说都夏王和王妃和好,咱们分析过了,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若不然制造和王妃和好的假象,对都夏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和王妃没和好,他身后就没有萧家支持,他每日还要被王妃烦心,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一时就不会注意他。一旦他和王妃和好……这不是自找麻烦么?他又不傻!他若不是对王妃动了真情,而且情难自禁,他何苦坏了王妃这个幌子,让那些人对他的戒备心加强”
见流沙自顾竹筒倒豆子喋喋不休,流楚气得几欲抓狂,不由一跺脚出声把他打断:“王爷不是不许咱们再提这些了么!”
流沙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爽利人,见流楚又把他打断,一下火了:“明明是你要分析局势的,说起来了你又这个那个的!你变色龙啊!”
“……”流楚一噎,像是一口气吞了几个鸡蛋,憋得说不出话,他无法,只得示意流沙回头。
流沙不解地回头,一回头才发现煦王正神色温淡地站在他身后,他登时自己又吞了几个鸡蛋,好半响,才憋出三个字:“王,王爷……”
“你说的很对,本王也明白了,此事以后不可再提。”煦王眸光温湛如水扫过流沙,落在流楚面上。流楚心虚地一笑,仰头看了看天,含糊道:“今儿天气真好,菊花台上菊花开得也妙,再喝上一杯菊花酒就更妙了。”
煦王率先迈步出了院子,不温不火道:“惠妃娘娘若是带着她的侄女去了,才是最妙。”流楚脸色一苦,跟上去做请求状:“属下管不了那么多,若是得罪了那武惠妃,自然还是要王爷担着……”
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唐玄宗才众星拱月的来到菊花台,瞧见四面兢兢业业的侍卫,唐玄宗神色颇不耐,一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他温和笑道:“朕只是出来散散心,和你们共叙天伦,何须这么煞风景?”陪在一旁的太子恭敬道:“那就让他们在父皇看不到的地方守着吧,好歹小心些为好。”
听太子这么说,唐玄宗“唔”了声,“也好。”
菊花台中央摆了唐玄宗的金座,他又一挥手:“都撤了吧,只余些笔墨酒盏,玩的高兴了,就近去日曛殿内坐会儿。”寿王即刻命人把菊花台上清理一番,景色登时自然敞亮,唐玄宗神色一乐,又一挥手:“今日也不拘礼,你们各自寻着喜欢的地方去玩儿,朕自个儿走走。”
唐玄宗这三次挥手,把平日的礼节全废,想是想营造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景,他那几个儿子也都积极配合,没等唐玄宗独自走上几步,已都跟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想来妙语连珠,看上去也果然父慈子孝,兄弟有爱,唐玄宗面上笑意一直不辍。
王儿颜色极好,看起来这些日子心情不错,她漫漫在菊花台上散步,不妨一抬眸瞧见銮铃正迎面走来。
这么久没见,两人陡然这么直直碰面,都有些手足无措。虽然早想过会遇到王儿,然而,她们的友谊像是一面曾破碎过的镜子,一旦有了裂缝,不知可还能完全愈合?
銮铃杵了片刻,笑问:“近来可好?”王儿也无恶意,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含笑点点头。銮铃四面看了看,又笑句:“这里景色这样好,应该常出来走走。”
“哦……是啊。”
“……”銮铃不知该说什么了,没见到王儿的时候心里总是挂念着,见了却不失落……她和她到底还是生分了。两人间气氛正尴尬,却是王儿身后武香盈叫了声:“儿姐姐!”銮铃身后一个青稚的童音:“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