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直不明白,你为何……给墨兮生了个儿子,反倒要离开。”萧悟迟疑了片刻,终于问出口,“把蕙儿和儿留给他一个人,你可放心么?”
冷不防萧悟突然问出口,銮铃蓦然一怔,下一刻便望着水面迷离的波光。
许久,轻轻道:“他心里一直忘不了姐姐。”
萧悟正要再问,木已下了竹楼,来到他们身后:“该吃饭了,有话明日再说吧。”
第二日,漫天晴光,銮铃和悟空一起把房里的竹榻搬到那小广场上,便躺在竹榻上晒太阳。
来到云城,为这里的景色所迷,也真是有些累了,銮铃便每日窝在竹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活脱脱成了一个懒散的宅女。
这么周身放松地躺着,阳光很足,照在身上很暖,銮铃漫不经心地望着四处的山色风景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一梦甜美,满是清风流水,到处都是亮堂堂的。正睡着,耳边忽然传来极轻的声音,“哗”地一声,像是风吹动书页。
銮铃正在梦中,便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没有理会。不过她这么一动,倒察觉她身上还加了条软被,轻轻搭在她身上。那这看书的人定然是萧悟了,銮铃嘴角一笑,便懒洋洋地继续那么躺着。
时光安谧,便如她床榻边这静水和阳光。
“王爷,时辰不早了,不若叫王妃起床吧。”一个压低的说话声从风中送入銮铃耳畔。
銮铃身子一震,蓦然睁开了眼。她一睁眼,一个人影登时扑入眼帘离她竹榻不远处的戏水台边,盘膝坐了一个白衣人,那人衣不染尘,手上拿了本古书正埋头翻看。
他身后垂手立着一个淡青侍卫服的年轻男子,正压低了声音说话。听了流沙的话,煦王淡淡回眸向銮铃看来,一眼发现銮铃也在看他。他温温一笑,眸中波光流溢,便把书合上丢给流沙,径自站起身。
一袭白光俏然立在那阳光下,翠竹上,绿水边,风声里。銮铃从未怀疑过这江南王的容貌,只是,他们上次似乎是不欢而散的吧,为何此刻看这煦王的神情如此温淡,竟没事人一样?
“醒了?”煦王步履优雅地来到銮铃身边,笑问。流沙早已悄然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銮铃抿着嘴没说话,他问的这可是真正的废话,她正和他对视着,自然醒了。
銮铃长发未梳,衣裳随意,就这么大喇喇往竹榻上一躺睡觉,那叫一个自在舒服。只是,看在人眼里,一个女儿家这般随意,便有点儿不妥。萧悟这做哥哥的也太由着她了,还是他来了,帮她身上盖了条被子。
饶是如此,因为有点热,銮铃的手臂和赤脚仍在被子外探着,露出柔白的肌肤,凝脂如玉。
苍翠欲滴的竹榻,素白的銮铃,还有她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眸,不做声打量着他,有点儿朦胧未醒的睡意,有点儿心机深沉的探究,还有点儿戒备。煦王眸光掠过銮铃的脸颊,在她颈上和胳膊上一落,最后落在她的脚上。
被他这大胆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