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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夜雨闻铃断肠声 > 分卷阅读270

分卷阅读270

銮铃也没多问,转身伏在枕上,不做声瞧着那纸条,瞧了半响,又拿起枕畔那小白玉瓶她把那纸条和白玉瓶并排放在眼前,不错神儿地看着,静静思量。

李墨兮是她心中所爱,煦王是她上一世所爱。

她对李墨兮是爱,对煦王是歉意。

可她与李墨兮今世缘尽,与李珩此生缘起。

何谓缘尽?何谓缘起?

如果她和李墨兮注定了缘尽,她又回长安做什么?如果她和李珩注定缘起,那么她终究得回来,就像在云城,他们本是互相躲着,她躲他,他也在躲她,可他们终究还是相遇。

而且,她瞧着煦王这次,是不准备如上次在温泉宫那般轻易放过她了。她不由又想起秦淮高处那个迫人的吻来。

木见銮铃自顾出神,没有其他吩咐,便悄然退开,来到她的房里。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她的神色才有些轻软,像是卸下了一副僵冷沉重的盔甲。

她呆愣愣地在桌旁坐了许久,忽而从袖中取出一张浅碧色的纸条,上面是萧悟疏朗而深刻的字迹:木。

他写她的名字……她能想起他的笑脸,清朗的眉宇……她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抚着那两个字,像是要把他的笑容种在她心里。她心头一热,忍不住提笔在那纸条下缀上了“萧悟”二字,手有些发抖,隽秀的篆花小字。然而下一刻,她忽而抬手把那纸条扔进了脚边的火盆儿里,眼睁睁瞧着炭火卷上来,火苗扑闪,把他二人烧成灰烬。

他是煦王的人,她是都夏王的人。他在江南,她在长安。他是主子,她是奴婢。他是阳光,她却只是阴暗。她……她嘴角有了一丝凄凉的微笑。

晚间时候,銮铃身上的烧退了,大夫说先吃点儿东西再喝药。此言正合銮铃之意,她虽没有胃口吃饭,可更没胃口喝药。木于是亲手做了一碗清粥来,配上一碟清淡的小菜,一点儿銮铃平常喜欢的小点心,看着颇清雅美。

銮铃就着木的手吃了几口粥,才觑着木问:“若我留在这里,你是不是就答应哥哥了?”

木脸色一变,难以置信道:“王妃不走了?”

銮铃凝眉不语。木已又道:“王妃和木都是长安人,谁都不能留下。”

“他还能把我怎样?”銮铃语调里有了些疲倦。她说罢,抬手把木喂来的粥推开,拉被子躺下,轻道:“我累了。”

在床上躺了第三天的时候,銮铃已然受不了,便挣扎着要下床,可萧悟拿出做哥哥的架子来,硬是不肯。把她看得极紧。一直到第六日,眼看漫天晴光,院子里有了和暖,才放她出了房门,到外面走走。

一时木拿了个鸭毛做的毽子来,并不做声,抬脚便朝銮铃轻轻一踢,那毽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落向銮铃身前。銮铃微微一笑,也抬脚一踢,给木踢了回去。

虽是第一次,两人配合却十分默契。于是便这么踢来踢去互相玩儿,不时踢个好看的花样儿出来,赢得围看诸人的阵阵喝。郁结的心情便像这天气一样,慢慢开了太阳。有了汗水,也有了欢笑。

不过銮铃大病初愈,身上乏力,没过多久劲头便渐渐不济。她自知也支持不了多久,心里便琢磨着最后踢一脚,定要让木这武林高手接不住。这么一想,銮铃腿上使力,一咬牙把那鸭毛毽子用力踢了出去,那毽子不负重任,便“嗖”地越过木的头顶,向高远处飞去。

直到小院门口准备降落。

可没等銮铃拍手开心,那院门口忽而走入几人来,为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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