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婶在案板上切菜,闻言笑道:“咱们都不是讲究什么门当户对的,只要人勤快,干净懂事能做一手好菜就行了。你们的大事,我们也不懂,只要管好你们的生活,你们有心给买两件好看的衣服就行了。还是早点结婚的好,年纪大了,要操心的事情多,到时候全堆在一起不是更麻烦?老话早就说明白了,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别到时急了要什么没什么。”
阮穆只觉得自己满是苦涩,这种苦充斥在口腔里,而后蔓延到心肺,千言万语汇集成一句他妈的……就算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努力扯出一抹笑来。
罗婶还不忘叮嘱:“你可别嘴快说出来啊,清和那小子别看好说话,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你要是和他说了,他八成敢不来了。我瞧着那家的姑娘不错,知根知底的,人也长得漂亮,配清和还是可以的。”
阮穆嘴角连那抹笑都挂不住了,匆匆帮忙一阵就回到屋里,朱清和正与罗叔说的热闹。
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不过看一眼就能知道回来的人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他了。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方便明说,只等到抽空的时候问问他。
罗叔喝了一杯茶,知道自己有点扫兴,但是总得说些什么:“那个姚大柱的事情传得咱们村里都知道了,你是咱们村少有的出息人,众人没事的时候眼睛总盯着你。那人确实过分了,上了年纪也不办正事,有今天也是活该。我听说前两天还在闹,总得想个法子管着,要是天天这么闹,那怎么行?”
阮穆低头看着显出年代的小木桌,闻言,淡淡地笑道:“还能由着他?已经解决了,他要是不怕那条腿彻底断了,就再来闹。”
罗叔总觉得阮穆脸上的笑有点冷,这个孩子年纪虽小,做事手段狠辣倒是出了名了,从来不说什么理不理,凡事都是动拳头,办法虽然野蛮,但无疑最为管用。
朱清和频频地看了几眼阮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说笑了一阵,出去上厕所,果然没多久这人就追出来了。
罗家的厕所前面有一棵粗壮的树,正好能挡着视线。阮穆两手撑着墙将朱清和环在中间,一阵咬牙切齿,一阵又有些哭笑不得,别别扭扭的让朱清和浑身不自在,眯着眼问:“你受什么刺激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罗婶数落你了?”
阮穆吃味地说道:“罗婶忙着给你张罗媳妇,一会儿就上门来了,到时候好好的看看。”
朱清和先是一愣,眼睛里闪过一抹意外,而后也是哭笑不得,说道:“总归是长辈的好意,先受着。看你这小心眼,我保证不看一眼,应付过去就行,别让罗叔罗婶跟着难受。”说完,想着左右不会有人来,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对着阮穆冰凉的唇上亲了一口。
阮穆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后眼睛里一片柔波荡漾,溢满了笑意和欢快。
罗勇本来出来帮自家老妈到西屋去舀点做好的酸菜,谁知道刚出门就见到这么吓人的一幕。树长得再高大,到底是在冬天也是光着枝桠的,看不清十分,五六分也是成的,他偏偏看得最清楚的是两个男人两片嘴亲一块了,让他连不小心撞一块的借口都没法子找。
他在门口楞了好一阵,屋子里的罗婶急了,高声问:“勇子,让你办个事儿怎么连人影都没了,孵鸡仔呢?”
罗勇这才匆匆地去了西屋,但是心里却是百转千回的,实在是不能接受这